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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腰上,他的唇覆在自己的唇上。她的面板已經鬆弛,指尖已經失去年輕女人的敏感,但心還是瘋狂地跳起來,血液奔騰。外面傳來雷克斯關上前門的咔嚓聲,她突然坐了起來。過了一會兒他的車聲響起,開走了。她又縮回羽毛被裡,將被子攬入懷中,像抱一個人那樣。
衣櫃門半開,露出哈羅德留下的衣服的一隻袖子。她又感到一陣熟悉的刺痛,將羽毛被扔到一旁,開始尋找可以分神的東西。經過衣櫃時她找到了最好的分心方法。
多年以來,莫琳都喜歡像她媽媽一樣將衣服按照季節分門別類擺好。冬衣和厚的套衫一起放在掛衣杆的一頭,夏天的衣服則必然和輕薄的外套、開衫掛在另一頭。之前忙著把自己的衣服掛回衣櫃,居然沒有注意到哈羅德的衣服掛得亂七八糟,根本沒有天氣、面料、質地之分。她於是一件件翻出來,扔掉他不再穿得下的,再把剩下的擺整齊。
哈羅德的工作服翻領位置都鬆鬆垮垮了,她拿出來放到床上。有幾件羊毛衫,手肘位置磨薄了,需要補一補。翻看一堆或白色或格子花紋的襯衫時,她找到了他專門為戴維的畢業禮買的斜紋軟呢外套。她的心上彷彿有人一下一下敲打著,好像有什麼被關在了裡面。好多年沒看到這件外套了。
莫琳將外套從衣架上取下,在眼前展開。二十年時光溜走了,她又看到了他們兩個穿著並不舒服的新衣服,乖乖地站在劍橋大學的國王禮拜堂外,在戴維指定的位置等候。她看到自己穿著一條綢緞裙,現在想起來,那肩墊是煮熟的貝類海鮮的顏色,或許和她當時的臉色還十分搭配。
她看見哈羅德弓著肩膀,手臂僵硬,彷彿那件外套的袖子是木頭做的。
都是他的錯,她當時這樣抱怨:他應該仔細檢查一下通知,是心裡的緊張讓她過分疏忽了。他們足足等了兩個多小時,最後發現還是等錯了地方。整個畢業典禮都錯過了。雖然戴維在小酒館外面撞見他們時道了歉(這還是可以原諒的,畢竟那是一個值得和朋友大肆慶祝的喜慶日子),他還是沒有帶他們體驗那趟早早答應好的划艇遊覽。夫妻兩人從劍橋開車回金斯布里奇的路上一直沉默。
“他說這個假期要出去走走。”最後她開口說。“很好。”“只是一個過渡而已,然後就會找一份工作。”“很好。”他又說。
挫敗的眼淚像一團固體塞在她喉嚨裡。“至少他還得到了一個學位,”她爆發了,“至少他這輩子還做了點事情。”
兩週後戴維出乎意料地回了家。他沒有解釋自己為什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