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瀲紫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大約,大約真是殿內的冰供得多了些。皇帝伸出手,摸著眼前一支玫瑰簪子。
那是一件舊物了,戴著它的人一定很是愛惜,常在青絲間廝磨,才會有這般光潤。
進保遞上一盞清茶,“皇上,您看了這簪子很久了。”
皇帝點點頭,“她走的時候,唯一的佩飾就是這支簪子。這,是朕很久以前送她的。”
進保輕聲喚,“皇上。”
皇帝似乎沒有聽見,仍是摸著簪子把玩,“她這是什麼意思呢?對朕怨恨己極, 卻還戴著這支簪子。”
皇帝的眉心曲折漸深,那疑惑盤旋在他心頭,甚是難解。進保不知該如何去勸。 翊坤宮喪儀,皇帝沒有踏足一步,穎妃主持寶華殿超度之事,皇帝也不過問。按理說,他該是厭棄極了烏拉那拉如懿。可為何,卻偏偏拿著這支簪子,不言不語,不飲不食?
進保自知勸不得,只能兀自焦急,直到外頭小太監通報皇貴妃到來,他才輕輕舒一口氣。或許皇帝,願意聽一聽皇貴妃的勸說。
嬿婉進來時,己不見皇帝手中把玩的簪子。她的腳步輕快,全然不像一個剛生育的女子,反而像是一隻遊蕩花叢的蝴蝶,以最美的姿態翩躚。
嬿婉輕盈請安,皇帝微笑著吩咐她起身,早已沒了方才的愁雲慘淡。
嬿婉侍駕多年,與皇帝也是親近,便在榻邊坐下,傍著皇帝的手背絮絮訴說。不過是宮裡的一些瑣事,皇帝興致不大,有一耳朵沒一耳朵地聽著,嘴上應付:“你是皇貴妃,後宮的事你自可做主。”
嬿婉得了這一句,心思稍定,這才露出幾分關心情切之意,“剛去姐姐的寶華殿看過了,穎妃頭一回主持這樣的大事,實在有些緊張。”
皇帝何等精明,只等著她說下頭的話,便也淡淡的:“那你可教導她些。”
嬿婉伸手在皇帝肩上輕輕捶著,甚是體貼。等皇帝舒坦些許,方才柔聲細語道: “臣妾也是心疼穎妃妹妹,既要主持喪儀,還要回去照顧璟妧,實在辛苦。”
皇帝倒是心疼嬿婉,閉目養神,口中應著:“那也沒有你辛苦。這幾年接連產子,又要親自照顧。”
這一語倒惹起了嬿婉的傷心事。她手中動作一緩,順勢伏在了皇帝膝上,哀嘆不已:“唉,臣妾想著,雖然璟妧是臣妾的長女,但自幼不曾和弟妹一塊兒相處。如今璟妧也大了,未免手足情誼淡漠……”
若不提,這些都是舊事了。可箇中緣由,皇帝是再清楚不過的。嬿婉生育七公主璟妧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