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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爱听胡松华唱的《晒稻草》。”王雪清了一下喉咙唱起来。
我们从早到晚在一起把稻草晒干,
你在那边我在这边,两人相距很远。
……
我又想起了那封信,那是一个好心人写给我心上的姑娘的……算了,不要想那些过去的事吧。
她爬到赶车台上去,让妈妈上草堆,
她在那边我在这边,两人快乐向前。
王雪还在轻轻地唱,随着欢快的节拍摆着两条小辫。
我们三个干脆停下了手里的活,愣愣地看着她,目不转睛。心中的防御工事已经拆除了,没有进攻,没有退守,没有伪善也没有卑屈……心就像和平的蓝天,就像无猜的童年;眼前出现了一泓春水,闪着无数宝石一样的光斑,轻轻拍打着寂寥的堤岸。她长得多美!但并不像那些做作的演员,用浓眉大眼招待观众,用装腔作势取媚邀宠。她怎么说呢?长得真实。她的心写在脸上,她看得起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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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铁子唱起了那支歌。
我愿做一只小羊,
跟在她身旁。
我愿她那细细的皮鞭,
不断轻轻打在我身上。
王雪像听了侯宝林的相声似的大笑起来,笑得喘不过气,笑得弯了腰。“什么破歌呀?!还有愿意挨鞭子的哪?肯定是你瞎胡编的……”她那样随便地拽住铁子的胳膊,摆着、晃着。
她可真不像有二十三岁了,她还像个小姑娘呢。
正像歌中唱的那样,我们从早到晚在一起。我们边唱边画,边画边唱,唱《晒稻草》,唱《友谊地久天长》,唱《哎哟,妈妈》,唱那些欢乐的歌。我们的产额天天在增长,令大妈大婶们惊讶。王雪贪婪地学着,我们争着把看家的本事都端出来教她。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们三个都用了长辈似的口吻和她说话,不是教训,是——譬如:
“王雪,你考大学吧,你别像我们似的。”
“王雪,你应该学外语,当翻译。”
“王雪,你不如学小提琴,只要下功夫准行。”
“王雪,你得注意锻炼身体。”
“王雪,你要记住‘防人之心不可无’。”
“王雪,晚上回家走大街,别走那些小黑胡同。”
……
王雪每天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