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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大將軍並沒有嚇到我。”可她分明宛若受驚,嬌顫顫地將自己想要藏起來一般。
晏清源不丟手,就在她頸窩蹭著,像是自語,又像是對她呢喃:
“那你我二人可真是般配得很。”
月透朱窗,他的手順勢也透進來,輕佻地對歸菀繼續道:“你我無一處不般配,自然,還是此間最配。”
霎時間月缺花飛,歸菀嚇得身子扭了扭,撩起被他蹭亂的烏髮,小手輕推他:“大將軍不餓麼?該用飯了。”
不管如何,飯總是要吃的,歸菀見晏清源放開手,暗舒口氣。
歸菀用飯,向來細嚼慢嚥,這是自幼的習慣,陸氏家風講究的是惜身養福。晏清源看她吃相極秀氣文雅,默默看了片刻,才點著一道淮揚菜問道:
“你幾時收買了後廚,給你做這些東西?”
話一出,歸菀就聽得有些害怕,他這個人,玩笑的語氣,不著意透著絲涼意又是那麼可怕,手底雙箸顫顫,撿了片魚輕輕放進口中:
“我吃不慣那些肉醬,讓兩個姊姊傳話給我做的。”
她壯膽加了句:“大將軍若是覺得我過了,我以後不吃。”
晏清源忽的伸出手來,從她腰間解了帕子去,在嘴角按了按:“不必,我這裡,你想用什麼用什麼,”他笑意深沉地看著她,“等開春,我帶你去漳河附近走走,三月三的時候,漳河也有曲水流觴。一個冬天,怕要悶壞了你。”
江南的春日,有草長鶯飛,有東風薰然,年幼時,時令行至三月,雙親便攜她和兄長踏青遊春,一路上,衣裙落滿花朵,兩岸邊翠色慾流,河水蜿蜒清明得如一條玉帶,盛裝的男男女女們,猶奪彩霞幾分顏色。
父親曾問她山水之美,她自是歡喜得很,歸菀也永遠記得父親後面話:
一個人既見過這樣明淨的山河,品性也當如這山河一般才好。
而這樣的場景,也永遠不會再重現。
想到此處,歸菀慢慢停箸,抬眼向那屏風望去,白鶴青松,似乎也出塵飄逸,映著燭臺一點紅淚,捱過西風幾遍,她瞧得有些痴了,直到晏清源手指點到鼻間上來:
“思春了?”
他不管什麼時候都有心情開惡意的玩笑,歸菀又羞又恨,偏不接話,轉過頭去:“鄴都也有春天麼?”
晏清源捧著她衣角看上面的刺繡,忍俊不禁:
“何處沒有春天?就是再遠些,懷朔也有的,沒有春天,萬物要怎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