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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清源看在眼裡,不以為意:“我在壽春給你的花囊呀。”歸菀明白過來,一提壽春,心頭寒意深深,躲開他目光,忍著搪塞:“大冬天的,穿那麼多層,就給忘戴上了。”
再去看他,見晏清源臉上,掛著似有若無的笑容,餘光無意一掃,卻見他腰上配的還是自己繡的金縷獸頭囊,她就勉強給做過一回,有心弄的粗枝大葉,針腳斜扭,連鬚子也省沒了,哪是猛獸的頭,分明是個狗頭……
想到這,歸菀有些尷尬,自己也未留心過,難不成他一直戴著?也不嫌寒磣。轉念又想,他寒磣不寒磣與我何干,這麼一想,頓時釋然,坐到床畔,抿了抿髮,挽起袖口,幾根纖指翻來覆去,又一件件把衣裳疊好,忙活半晌,覺得眼前有個陰影一擋,下頜便被抬了起來。
灼熱的吻毫無預兆地就啄在了頰畔,晏清源笑吟吟地逗她:
“原來你很適合給人家當小媳婦呀。”
歸菀含羞把包裹一推,低聲嘟囔句“我才不是”就要起身,晏清源摁著她雙肩,看那蝶翼般的長睫因害羞又垂下去了,顫個不住,更覺憐愛,雙臂把人一箍,氣息不穩:
“你是呢,你可不就是我的小媳婦,晏家的小媳婦。”
兩句調笑話說完,歸菀心中一痛,不禁抬臉看向他,有些譏諷,也有些悲哀:“世子知道我不是。”
晏清源笑意慢慢淡下來,不再說什麼,兩人一時皆無言,氣氛凝滯了般,歸菀慢慢把袖管放下,從他手底站起,說道:
“我去梅塢給世子拿那件衣裳。”
出了門,沒走幾步遠,假山那驀地閃出個人影,一打眼,見是晏清河朝藝圃這趕來,歸菀一驚,下意識就去找那羅延身影,他天天陰魂不散的,這會子,倒鬼影都不見,眼見要碰上,上元節的事情,還歷歷在目,歸菀對他心下幾多猜疑,幾多複雜,只得硬著頭皮,垂首默默過去。
那羅延是在半道上碰到晏清河的,他正往東柏堂來,因值房的事又絆住了那羅延,遂一個人前來,此刻,見這個嫋嫋纖細的身影近了,晏清河的目光早追隨了一路,在歸菀剛現身的剎那,就鬼使神差有預感般,張望入了眼。
即便是含羞低首,也是這世上任何女人都比不上的幽姿,他很久沒再見到她了,不過,仔細算來,他見過她的次數也屈指可數。
如今,近在咫尺,又有點不真實了。
晏清河嘴唇動了動,在同她擦肩而過,嗅到那股清新芬芳時,心頭一醉,很平靜地喊住了歸菀:
“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