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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
歸菀身上寒毛都要豎起來了,心下一惱,他為何要喊住自己呀?又不能不應,抬眸迅速瞥了一眼,連晏清河什麼神情也沒看清,只覺一片灰濛濛的白。
“二公子。”她還是不願失禮,淡淡福了一福。
奇怪的是,無須抬首,也能察覺出有兩道難言目光在自己身上滾個不住似的,歸菀忍著不適,抬腳要走,晏清河才問說:
“你要跟我阿兄回晉陽嗎?”
歸菀點點頭,細聲應了個“是”,目光垂地,還是不肯和他對視。
她一縷青絲搭在胸前,晏清河很想伸手也去摸一把,看看是不是如所想那樣涼滑,一方水土養一方人,這樣冰肌玉骨的女孩子,也不知是什麼樣的山水養出來的,晏清河腦中閃過“會稽”兩字,便對歸菀微微欠了個身:
“路途辛苦,還勞煩陸姑娘多照料著我阿兄。”
原是為這個,歸菀有些不好意思,抬起臉,羞赧一笑:“我會的。”晏清河沒想到她肯抬頭看他,也無悲喜,只是冷靜地點頭會意,等歸菀錯身一走,方又衝她背影說道:
“陸姑娘自己也多保重。”
說罷見那個身子一頓,臉只是稍稍偏過一點,柔聲應下,疾步遠去了。
他對著那背影怔了片刻,直到在拐角處一折就不見了,終於把袍子一撩,抬腳進了藝圃。
見他趕來,晏清源把手中筆一丟,直言道:“想必那羅延都和你說了,我即日啟程,有幾句話我得當面交待你。”
晏清河洗耳恭聽的模樣,在底下立著,晏清源也不刻意招呼他,繼續道:
“玉璧到底死了多少人,其實我到現在也沒得個準信,大相國到底什麼情況,也是如此,不用我說,這一回,事態嚴重,鄴城你得給晏家穩住了,百里子如等一眾元老,我都約談過了,左膀右臂一個不缺都給你,你心裡得有數,這個時候,該幹什麼,不該幹什麼,我也就不多廢話了。”
他語氣半是溫和,半是犀利,不容人質疑的態度還是像往日那樣如出一轍,對上晏清河那雙略顯不安的眼,也不管他是真怕假怕,面色微厲:
“鄴城要是出了亂子,你知道意味什麼,以死謝罪怕都不夠。”
五六載前因山陽戰敗而懸在頭頂的那把利劍,似乎又明晃晃地指向了晏氏,有時,天命就是這麼難測,富貴冷灰,從來不是玩笑話。晏清河不吭聲聽完,在同他一番眼神交匯後,心如明鏡,忽退後兩步,對晏清源執禮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