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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縱忽然合上本子:“我有一個朋友,想想聽聽他的故事嗎?”
沈棟調整了一下坐姿,找回了一點點作為律師的端正:“您請說。”
黎縱垂著眼,眼前浮現了一個人的臉:“他出生在一個山鎮,兒時家庭幸福,後來他的所有的親人、朋友一日之間死於非命,他在孤兒院裡受盡排擠,又被人販子賣進毒窩,每天也過著任人打罵遍體鱗傷的日子。”
沈棟大概是覺得這世上所有不幸的人都在怨恨,臉上的笑意加深了:“後來呢?他怎麼了?”
“後來他成了一名人民警察。”
“…………”沈棟的表情僵硬了一下。
黎縱靠在座椅裡,十指交握:“沈律師,您本來也應該是法律的捍衛者,你不是沒得選,你是自己選擇了黑暗。”
沈棟粗略地回想了一下,確實,如果當初他沒有進入華融替常祈賣命,沒有最終走上販毒的道路,也許他永遠不會落網,也許他真的有過重新來過的機會。
沈棟想著想著笑了:“可惜啊,一切都晚了,這三樁積案就當是我給您的報答,感謝您讓我風風光光再見家人一面,感謝你照拂我弟弟。”
黎縱充耳不聞,看了一眼表,覺得時間也差不多了:“沈棟,你必須現在告訴我常祈的影片藏在哪兒。”
沈棟:“這麼著急嗎黎隊長?”
“挺急的,到現在了我也不跟你彎彎繞繞了。”黎縱把一份檔案遞給他。
沈棟瞄了一眼:“押送人員名單?”
黎縱說:“這份名單是江北區看守所所長江術生安排的,他是龍建業的學生。”
沈棟似乎很疑惑。
“龍建業你應該不陌生吧?”黎縱沉下聲,“龍建業是華融二代靶向疫苗專案的背書人。”
“……………”
沈棟不知是攝取到哪個重點資訊,臉上的表情迅速陰沉下去。
黎縱直截了當:“沈律師,我們這麼大張旗鼓地安排你出去,背後的人如果一點行動都沒有反而不正常,但是我黎某人能力有限,你今天一離開這間審訊室,我就不能保證你能活多久了。”
沈棟知道,他很清楚自己是什麼處境,他被暗殺也是死,被判死刑也是死,死對他來說已經是必然,沒什麼好恐懼了。
他沉默了片刻,目光一沉:“我知道常祈有一個情人,那個情人身居高位,一直在幫常祈做事,常祈從境外運毒和販賣人口出入境的那條路線也和那個人有關,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