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本清張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道不少法律術語,那樣子真看不出她背地裡居然和東京新宿的黑社會有瓜葛。不過,當我提的問題觸及事件核心的時候,她突然一下子就光火了,推搡著我的胸口叫道:‘跟你這種傢伙沒什麼好說的,快滾!’這女人畢竟人高馬大的,力氣好大,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想想她背後有新宿黑社會的勢力撐著,我心裡還真有幾分怕呢。”
“你在哪裡見到她的?”
“就是在那女人以白河福太郎老婆的身份住進白河福太郎家裡的時候。事件發生的三個月前,那女人剛攛掇白河重新改造過,別看是在鄉下,弄得時髦得簡直叫人吃驚,大門還是電動的。我被她一路推搡到大門外面。”
“那是因為你連篇累牘地在報紙上連續刊登文章,認為鬼塚是出於騙取三億日元保險金的目的,開車載著她丈夫福太郎,連車帶人一起從新港灣碼頭衝進海里,結果只有她一個人從車裡逃生,引導了輿論。”
“不是我引導輿論,因為那就是鬼塚球磨子乾的啊。白河福太郎今年五十九歲,父母親傳給他的山林、耕地,加上市內一幢用來出租的樓房,據說總資產大約值兩個億。他妻子十年前就死了,獨生兒子在三年前的冬天帶著兒媳去谷川嶽登山,結果遇難,夫婦兩個也死了。福太郎拿這個兒子當寶貝一樣,簡直就是他的精神支柱,兒子的突然去世令他的情緒非常低落。兒子死後,留下三個孩子。兩個上小學四年級,一個上中學一年級,均由福太郎撫養,說是他撫養,其實是僱了兩個保姆來替他照顧。所以,他可不是那種可憐兮兮的孤寡窮老頭。”
律師在一旁點頭,記者接著說道:
“這個福太郎,因為山林生意時不時要往東京跑。大約事件發生的一年前,生意場上的競爭對手請他去新宿的酒吧喝酒,當時在場作陪的就是鬼塚球磨子。平時不化妝的時候看著不怎麼樣,化上妝之後她可妖豔得不得了,簡直像換了個人似的。她個子高挑,渾身充滿了魅力。個頭矮小、身材瘦削的福太郎對球磨子一下子著了迷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何況他獨身了整整十年。球磨子也從對方那裡得知福太郎是北陸的富豪,起了貪念,於是使出渾身解數討他歡心。在球磨子面前,這位鄉下土豪跟小孩子沒什麼區別,當天晚上,他就帶著球磨子去情人旅館享豔福了。從那以後,福太郎被球磨子迷得暈頭轉向,每月要從T市往東京新宿跑兩趟,每次去總是和球磨子黏在一起,一待就是三天,這樣一來越來越忘不掉她了,他還不知道球磨子和新宿的黑社會有關係呢……”
原山的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