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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謝危這般能言善辯的,自然更顯得話少。
且他自知與謝危並不投機。
此刻只一拱手,道:“朝廷有命,前來遊說罷了,謝少師言重。”
他本是昨夜便啟程從京城出來,到得真定府本該是晨光熹微的清晨,誰料想人還在城門外驛站,竟就被一夥人截住,暫不讓走。
為首者正是謝危身邊的刀琴。
說是他們先生已經聽聞他大駕光臨,因世道頗亂,特意派人前來接應,免得回頭出了事,被朝廷責斥“斬來使”。只不過謝危事也忙,恐要勞駕他等上一等。
如此竟不讓入城。
眼見著將近中午了,真定府那邊來了個人同刀琴說了什麼,這才終於重新出發,到這裡見到了謝危。
謝危打量他,道:“初時聽聞,我還當朝廷是昏了頭。張大人既不在禮部,也不在鴻臚寺,一個全然與此事無關的刑部侍郎罷了,且還不善言辭,皇帝派你前來當說客,可真是別出心裁,要令人吃一驚的。”
這話裡隱隱有些刺探的味道。
張遮兩手揣著,寬大的袖袍垂落,卻並不轉彎抹角地說話,只道:“他們以為通州一役,在下與少師大人共盡其力,且與姜二姑娘有故,該是最合適的人。”
謝居安聽著“通州一役”時,尚無什麼感覺,可待聽見“有故”二字,便不知怎的,只覺一股連著一股的酸氣往外湧。
他冷笑一聲:“可惜朝廷想錯了。”
張遮與他非但不是什麼共同剿滅過天教的同僚,甚至還在通州的時候就已經很不對付,或者說,是他非常忌諱這個人。
張遮沒有說話。
謝危又道:“來當說客,該有個籌碼吧。朝廷給了什麼籌碼?”
張遮道:“姜府。”
眾所周知,不管是真是假,謝危對外自稱是金陵謝氏出身,一個人上京之後,府裡上上下下就他一個姓謝的,無親亦無故。
而姜雪寧在他身邊的訊息也不難探聽。
一來二去,朝廷想到先將姜府控制起來,作為籌碼,以掣肘謝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他想起了這陣子朝廷裡暗流湧動的情況,道:“姜大人有小半個月沒上朝,姜府內外一應人等皆不能隨意出入,便連買菜的廚子都要查過三四遍才放行,雖未名言軟禁,實則未差分毫了。”
謝危一聽只覺好笑。
他將那白瓷茶盞在手裡轉了一圈,又輕輕擱回了茶桌上,眉目之間非但沒有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