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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憫,反而還浮出了幾分饒有興致的笑意:“這可好,近段時日我總想起寧二前些年受的委屈,他們倒黴,倒免了我回頭專程去尋他們晦氣。”
張遮看向他。
謝危渾然不覺自己說了多過分的話,也不迴避他的目光,甚至還轉頭向他道:“說來,當年姜伯遊對張大人是頗為青眼,我與他也算有些故交。待張大人回京,倒也不妨替謝某帶個話,請他不用太過操心,寧二我養得挺好的。”
話音落地,未免沾些戾氣。
分明還沒說上兩句,他已有些不耐煩,只道:“謝某與燕世子本就是奉公主殿下還京,舉的是勤王之旗,還請張大人回去如實稟告,待過得兩日,大軍休憩好,必定一舉殲滅天教,救朝廷於水火,滅叛亂於紫禁。”
這是直接下了逐客令。
張遮不會聽不出來。
只不過依著沈琅的意思,派他前來遊說,本也不過是個幌子罷了。見不見謝危與燕臨,又到底能談成什麼樣,並沒有那樣要緊。
一陣秋風吹來。
原本覆蓋著些許白雲的天際,飄來了大片低沉的烏雲,原本懶懶落在臺階前的晴照便跟著黯淡了幾分。
像是要下雨了。
他立於亭下,抬頭看了一眼,此時此地竟想起彼時彼地。
只不過夏已盡了。
一場秋雨一場寒,這院中更無當年避暑山莊滿湖的蓮葉與菡萏。
這時,他本該向謝危道禮,隨後告辭。
只不過臨到轉身時,又停步。
薄薄的眼皮掀起,隱約有種並不圓滑的鋒利,張遮凝視了他片刻,竟然道:“沈琅派我前來遊說是假,暗中面見公主是真,另有一物交付。”
謝危的瞳孔陡地一縮。
然而張遮卻不再說什麼了,只是向他一拱手,轉身下了臺階,徑直去面見沈芷衣。
刀琴劍書侍立一旁,無不驚詫。
先前在忻州時,周寅之來,也曾將一物交付給公主殿下。
謝危是知道的。
只不過一則她曾有恩於姜雪寧,二則尚有幾分利用的價值,他並沒有使人去查究竟是什麼東西,沈芷衣也並未有什麼異動。
如今又來一個張遮……
可本該遮遮掩掩做的事情,他為何這般明白地告訴謝危?
劍書皺眉:“要不派人將他攔下?”
謝危想起當初在通州,他使刀琴劍書遍搜自己以度鈞身份寫給天教的密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