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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投資跑馬場,說一來壓住的資金龐大,有風險不好收手;二來那一大片地皮是幾股勢力爭奪的焦點,他不願意我去當這個眾矢之的。」
左震淡淡笑了,「但你已經決定的事,怕大哥也勸不動你吧。」
「不錯,我要賭一賭。」向英東收起吊兒郎當隨隨便便的神色,「賭贏了,我就是明年上海灘最大的贏家。」
左震拿起爐上的酒壺,給自己斟了一杯酒,錦繡遞給他幾顆羅漢豆,放在他手心裡。左震微微一怔,他平常是喜歡吃羅漢豆,可是從來沒說過,錦繡怎麼知道?
向英東又說了句什麼,左震回過神來,「什麼?」
「見色忘友。」向英東笑罵,「我在跟你說正經事,拜託你專心一點。」
左震喝了一口酒,「我喝酒的時候不聽正經事,是你非說不可。」
「我是說,如果沉、謝背後有人撐腰,必定是黑道勢力,你得留心查一查了。」向英東補充,「最近局勢亂,行事要小心。」
左震哂笑,「我幾時不小心?倒是你,四處拈花惹草,三更半夜還在大街上招搖,你在明、人在暗,自己當心吧。」
「四處拈花惹草?老兄,你也過分誇張了點,這一個月來我為了跑馬場的事,天天忙得焦頭爛額,哪還有閒心去找女人?不過去了明珠那邊兩趟,還是和大哥一起去的。」向英東想起了什麼,「對了,明珠說,下個禮拜這邊舉行的斐迪南領事迎接使團的晚宴,大哥會帶她一同來參加。」
錦繡霍然抬頭。
明珠要來?明珠知不知道她在百樂門做舞女的事?
「她已經知道了。」左震彷佛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是我跟她說的。」
錦繡垂下了頭,「她討厭我。」
左震卻道:「我看未必。明珠是嘴硬心軟的人,也許只是一時意氣。不管怎麼說,你們是親姊妹,她承不承認,這都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當殷明珠穿著黑色裸肩晚禮服,踏上百樂門鋪滿紅氈的臺階,緩緩綻放她迷魅的微笑,那是整個夜上海都要為之震動的。
錦繡屏息地看著她這樣優雅地走進大廳,滿堂賓客目光的焦點都集於她一身而面不改色,好象早已習慣了接受這種驚豔的場面。一個女人,居然可以美到這種地步?怪不得她會成為美女如雲的百樂門一塊炙手可熱的紅牌,怪不得她以這種身份能夠成為向寒川的女人,怪不得人人背後提起她,都有莫名的羨慕和嫉妒。
錦繡的臉上湧起紅暈,雙眼亮晶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