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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好的。
酒精澆過傷口,汙血逐漸被洗去,但這個過程顯然極為痛苦,凌樞眉頭擰緊,手指也在微微顫抖,卻始終一聲不吭。
“能不能給他打個麻醉?”嶽定唐忍不住又道。
醫生抬頭瞪他一眼,還挺有個性。
嶽定唐苦笑。
“你怎麼這麼囉嗦?”聽語氣好像兩人還是舊識。
“這是我朋友。”嶽定唐道。
醫生:“那我不是你朋友?你不信我?”
嶽定唐無言以對。
醫生涼涼道:“原來這朋友還有輕重之分,難怪我在奉天幾年,從沒見你來看望過我,這會兒有事,就想起我來了。”
他嘴上調侃,動作卻沒慢半分,片刻功夫就把凌樞腿上的子彈挑出來。
“萬幸,子彈在裡面沒有碎開,也沒有對筋骨造成損害,消炎藥你要每天吃,這兩天就不要動彈了,你肋骨的傷也要養,胳膊沒什麼大礙,是外傷。最好是過幾天下山去我的診所,我給你重新清洗包紮傷口。”
醫生掃了他們一眼,又道:“算了,看你們這樣估計是不會回城了,當我白說,反正你自己注意,傷口不能沾水,去了大城市有條件一定要去換藥。”
他把藥物器具消毒之後放回藥箱,整整衣服起身。
“要是沒什麼事情,我先走了。”
他瞥了眼站在門邊悶聲不吭,一隻手卻摸進兜裡的老袁。
“定唐,你讓我上山來醫人的時候,可沒有說連我自己也得留下。”
嶽定唐朝老袁抬手,示意他不要緊張,又對醫生道:“一場誤會,他不知道你我關係,你走吧,我就不送了,記得走後山的路,別被人發現。”
醫生不耐煩:“我不回城,我要直接出城,去給鎮上一戶人家看病,三天後才回奉天,放心好了!”
三天之後,估計他們也就大功告成了。
老袁心有疑慮,當著人家的面也不好問,見嶽定唐沒表示,只好強忍留人的慾望,直到醫生走遠了。
“這人沒問題嗎?”
嶽定唐:“他是我留學時的校友,後來又去了日本深造醫學,在奉天開診所好幾年了,跟日本人關係不錯。”
老袁著急上火:“那你還讓他走,現在追上去恐怕來不及了!”
嶽定唐又補充一句:“他族叔膝下無子,他是從小被過繼去繼承香火的,劉鎮的生身父親和親兄長,是濟南人,二八年五月死於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