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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少年離家出走和兒童走失不是一回事,出走的是高中生,十四到十六週歲不等,男女都有,因為是自發結伴走的,碰上什麼危險的機率也不高,而且畢竟年紀小,比較容易追蹤,往往很快就會被逮回來。
當然,更常見的是錢花完了,熊孩子們不等被找到,就自己乖乖滾回來了,三天還沒找到人,著實有點不太正常。
“誰知道跑哪去了,”郎喬一聳肩,“想我年輕那會,每天都忙著早戀,從來沒時間搞這種么蛾子難為老師家長……”
“對,你肯定也沒時間讀書。”駱聞舟翻了個白眼打斷她,“三歲看老,你也就這點出息——快別貧了,準備開會!”
這是在大半年非人的工作強度後,市局難得清閒的一段日子,駱聞舟懶洋洋地主持了一個玩手機……不,思想學習大會,會議的主要內容是由陶副隊用平鋪直敘的聲音念催眠的學習材料,中老年同事們交頭接耳抱怨孩子不好好學習,小青年們由駱隊本人身先士卒,在會議室裡開了個團,現場刷boss。
要是每天都能像這天一樣就好了——整個燕城籠罩在冰天雪地裡,大家打著哈欠上班上學,公安系統冬眠在寧靜的會議室裡,手頭最大的案子就是一夥高中生離家出走。
手遊裡的Boss被轟了個四腳朝天,駱聞舟跟周圍一幫人擠眉弄眼,在會議桌底下互相拍手。同時,他心裡又忍不住走了個神,心想:“費渡那會在學校裡幹什麼呢?”
那時候他媽剛死,他又有一個說不清楚的父親,十四五歲的孩子,連句多餘的話都不願意跟人說,心事重得千斤頂都扛不起來,他聽得進老師講課嗎?會像別的孩子一樣,惦記著自己要考哪一所大學嗎?能無憂無慮地沉迷於早戀嗎?
“老大,又開一盤,快點加進來。”
駱聞舟回過神來,重新端起發燙的手機,感覺費渡可能是有毒,見縫插針地要跑到他腦子裡來騷擾一番,甚是煩人。
比竇娥還冤的費渡此時對自己的“罪行”毫不知情,他輕車熟路地開車去了燕公大。
潘雲騰的辦公室門被敲響了三下,他抬頭應了一聲:“請進。”
市局重啟“畫冊計劃”,白老師的丈夫潘雲騰就是燕公大這邊的負責人,也是費渡的臨時導師——費渡原定的導師在開學前突然獲得了一個難得的進修機會,著實機不可失,於是幾經疏通學校的關係,把費渡換到了潘雲騰手下,讓他“機緣巧合”地開始跟進“畫冊”專案。
“費渡?”潘雲騰見他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