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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這就出院了?快坐。”
費渡住院的時候,潘雲騰和白老師夫婦當然也去醫院裡探過病。他這會臉上仍然帶著明顯的病氣,臉頰蒼白,衣服也比平時厚了三分,下樓時感受了一下燕城嚴酷的冬天,被車載空呼叫熱風對著吹了一路都沒能暖和過來,直到這會手還是僵的。
他道了謝,從潘老師手上接過一杯熱飲,捂在手心裡好半晌,燙紅的手指才有了幾分活氣。
“不需要後續治療,在醫院住著也沒什麼用,再說住得也不舒服,還不如回來慢慢養,”費渡說,“再說我怕再躺,一個學期就過去了,您讓我留級怎麼辦?”
“說正經的,你也是,”潘雲騰沒回應他這句玩笑,嚴肅地說,“一線刑警偶爾遇上危險還可以理解,可我還是頭一次聽說一個調檔做文字整理的學生也能趕上這種事!”
“巧合,當時市局公車不夠,正好借他們用車嘛,”費渡十分放鬆地靠在椅背上,“我聽說駱隊為了我這事寫的檢查都夠集結出版了?這事就算揭過吧――老師,我交的作業您看了嗎?”
潘雲騰瞪了他一眼,從電腦上調閱出他交的論文,他辦公室有個電視,潘老師專精學術,不苟言笑,即使偶爾放鬆,看得也是法制頻道——費渡進來之後的這會功夫,電視上正好在播《鄉村警察故事》,講一個婦女出走後死在路邊,旁邊有急剎車痕跡,當地派出所很快找到了肇事車輛,肇事司機承認自己深更半夜醉酒駕車,從死者身上碾了過去。
可偏偏死者身上沒有撞擊痕跡,死因彷彿另有隱情。
費渡也沒看見前因後果,只是電視節目渲染的氛圍又詭異又森冷,好像藏著什麼大陰謀似的。
潘雲騰大概是嫌吵,抬手關了電視。費渡在轉椅上轉了一圈:“人是撞死的,還是死了以後再被車碾壓的,法醫很容易鑑別吧?這種所謂‘陰謀’有什麼意義?”
“要是之前整理的那些卷宗你都仔細看了,就會發現,其實大部分的犯罪分子並不具備足夠的常識和智力,”潘雲騰一目十行地回顧著費渡的論文,頭也不抬地說,“有些完全是一時衝動之下的激情殺人,還有一些十分愚蠢,兇手甚至會相信一些道聽途說的謠言,企圖糊弄當代刑偵手段。真正棘手的犯人非常鳳毛麟角——唔,群體性趨勢,‘趨勢’這個詞用得很微妙,你為什麼想寫這個題目?”
“因為您說得對,除了在一些相對偏遠地區,想要躲過當代刑偵手段是很困難的,往往也更挑戰人的心裡承受能力,但群體性犯罪則是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