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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相機面膜等等的必要,他只穿了件大外套,外套口袋裡面是必須帶的手機和證件。
還有鑰匙。
飛到台州又坐了三個多小時的黑車,趕在黎明前,李白到達了石塘鎮。昨天才知道這片海的存在,如今上趕著就來了,似乎也不能說是“終於來到了這裡”。
天氣不好,沒有日出供人欣賞,他站在海岸線旁綿延的低丘上,只能在濃霧中看到漁船模糊的影子。
他又跑上沙灘,脫下鞋襪,挽起褲腿。冬日的退潮時分……那些海水踏上去卻像岩漿。
是腳上磨破的口子沾了鹽水?
明知道不是。
也不看看海水裡有什麼啊。
可楊剪站在這裡的時候,就是會開心的嗎?
那楊剪又是為什麼要回來自找苦吃?
為什麼,寧願叫上那低俗的、無聊的、早該拋棄的,狐朋狗友。
卻對他守口如瓶?
因為他是這一切的起因?
他做了壞事,所以楊遇秋死了,所以楊剪才痛苦,一直到現在?
他不值得依賴,不值得信任。
誰都有那麼幾個老問題,總會自己問自己,找不到答案。也正是因為無法回答,它才越來越老,問得越來越多,幾乎要成為習慣。
李白發覺自己快要走進海里了,水已經沒到膝蓋,他又換了個方向,沿著退潮的痕跡穿過沙灘,走到了全是礁石的地界。
腳被硌得好疼,摔了個大馬趴,褲子都溼透了。
他哆哆嗦嗦地給楊剪打電話:“哥,哥你在聽嗎?”
“馬上上課,你說。”
真不湊巧,七點五十六分,你們老師的生死時速。李白垂眼看著錶盤。
“你昨天晚上回家了嗎?”他問。
“月考卷子有問題,趕著重印,這種事不好讓女老師幹,”楊剪匆匆道,預備鈴在他那邊響了起來,“你在哪兒?”
“你快去上課吧。”
“你自己去溫嶺了?”
“我沒有。”
“……抱歉。”
“什麼啊,你快去上課吧。”李白結束通話了電話。
那天楊剪又打來了兩次,李白沒準備好,怕自己又幹出什麼後悔一生的事,就沒有接。他發簡訊說自己沒事,不用擔心,楊剪就真的不再找他了。一天下來,李白騎著腳踏車,差不多把這小鎮走遍,他想象楊剪站在每一處時的模樣,也回想起很多舊事,有關楊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