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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池子裡有東西閃閃發亮,果然不假。我看看能不能夠得著。”
他在池邊跪下來,把袖子挽到肘部,手緩緩伸入水中,生怕攪動池底的淤泥。但儘管他非常小心,泥漿還是不免打著旋兒泛了起來。他只得縮回手,什麼也沒撈到。
他可憐巴巴地盯著手臂上的泥漿。我遞上自己的手絹,他再三推辭才接過去,頻頻道謝。布蘭特看了看手錶。
“差不多該吃午飯了,”他說,“咱們最好還是回屋裡去吧。”
“您也一起來吃飯吧,波洛先生?”弗洛拉問道,“我想請您見見我母親,她——她特別喜歡拉爾夫。”
小矮子略一欠身: “不勝榮幸,小姐。”
“您也留下來怎麼樣,謝潑德醫生?”
我猶豫了一下。
“哦,您就答應吧!”
其實我正有此意,就順水推舟,不再客套了。
我們朝大宅走去,弗洛拉和布蘭特走在前頭。
“多美的秀髮,”波洛壓低嗓門對我說,點頭示意前方的弗洛拉,“真正的金色!她和黝黑俊朗的佩頓上尉真是天生一對。你覺得呢?”
我好奇地看著他,他卻開始撣掉衣袖上的幾顆小水珠。這傢伙有時有點像一隻貓: 那碧綠的眼珠,還有那些過分挑剔的習慣。
“白忙一場。”我深表同情,“我真想知道池子裡究竟是什麼寶貝。”
“想看嗎?”波洛問。
我瞪大了眼,他則點點頭。
“我親愛的朋友,”他好聲好氣地抱怨,“赫爾克里·波洛絕不會甘冒弄髒衣服的風險還空手而歸。那太荒唐可笑了。我從不做荒唐事。”
“可你把手抽出水面時什麼也沒有。”我抗議道。
“有些時候謹慎是非常必要的。難道你對病人們都有話直說嗎,醫生?我看不見得。即便對你那位好姐姐,你也未必全無保留,是不是?我把空手亮給你們看之前,早就將拿到的東西藏進了另一隻手。你來看看這是什麼。”
他伸出左手,手掌攤開,只見一隻小巧的金戒指躺在掌心。是一隻女式婚戒。
我從他手心裡拿起戒指。
“看裡面。”波洛指點。
我照他的示意一看,戒指內側用漂亮的字型刻了一行細細的字:
R.贈,三月十三日。
我瞧了瞧波洛,但他正忙於對著一面袖珍鏡子打理自己的形象,對那兩撇鬍子尤其上心,完全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