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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雖然不正常,但性格溫和,朱鳳又供述餘斌是個不喜歡和人發生衝突的性格,這兩個人都不像是為了一點雞毛蒜皮在街上大打出手的,”費渡低聲說,“這是蓄意謀殺。”
“可是……為什麼要殺一個普通的美術老師?”
“這個問題很關鍵,”費渡抬起眼看著駱聞舟,“還有,後來被刺死在精神病院的又是誰?是真兇?還是那個倒黴的替罪羊錢程?”
“是錢程,”肖海洋說,“錢程的基本資訊在被捕的時候就登記過,確認屍體身份當然也要經過法醫屍檢,中途換人肯定早就東窗事發了。而且朱鳳也說,殺她丈夫的兇手仍然逍遙法外,她不承認死在精神病院裡的是殺餘斌的真兇——這說明什麼問題?”
費渡:“如果以上推測是對的,錢程應該不是‘朗誦者’殺的,因為他是無辜的。”
“你覺得朗誦者不殺無辜的人?”駱聞舟神色有些陰沉,“那陳振、馮斌,還有小……”
“不,”費渡打斷他,“朗誦者不會用這種帶有儀式性色彩的手法殺無辜的人。”
他說著,站了起來,走到與客廳連做一體的陽臺上。遠處響起零星的鞭炮聲,今年市區管得不嚴,不少人提前偷偷放炮,把才透亮了沒幾天的天空又放得煙霧繚繞起來。
“我現在大概可以給朗誦者做一個簡單的心理畫像。”
費渡略微閉上眼,多年前那個彷彿幽靈一樣出現在費承宇地下室裡的男人在他的記憶深處露出詭秘的笑容,他身材高大,眼窩很深,眼睛裡是濃重而化不開的陰影,又折射出近乎刺眼的光……尖銳、冰冷,又彷彿是仇恨。
“‘朗誦者’是一個曾經的受害人們組成的互助組織,長時間得不到正確紓解的創傷會傷害人的信任感,有時會伴有過度警覺、攻擊性強的症狀,會改變一個人的人格,使自己異化、孤僻,與社會上其他人的隔閡感不斷增加,只有面對同等遭遇的人群時,才能產生歸屬感——這是互助組織之所以有益的原因。”
“但正常的互助組織,是讓受創傷者在一個相對舒適、有歸屬感的環境裡,由專業人士引導,在彼此正向反饋中疏導壓力,接受事實,慢慢走出小圈子,回到正常的生活裡,而不是讓他們互相沉浸於對方的負面反饋,加重和外界的隔閡,最後發展成一個封閉、孤立、抹殺了獨立意識的小團體。”
“關於群體性心理研究的文獻很多,著名的巴黎九月慘案、盧安達大屠殺都是典型案例,而‘朗誦者’的發起人是這個領域的專家,他成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