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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不約而同的輕輕咳了兩聲。
這兩聲輕咳讓張嶺欲要出口的話都一頓,下刻趙太保已笑眼走來打起了圓場:
“哎,張大人,你對學生也太嚴苛了。這學生當年頂好的根骨、頂好的學問,咱們誰人不知?他去做個侍讀,也不過就是聽著皇上背背書罷了,又不是真給皇上做先生,他能誤個什麼事兒?你呀,就安心讓他去罷。”
一時其餘幾人也這麼勸了張嶺兩句,叫張嶺終於不可多言,最後只神色複雜地看了裴鈞一眼,亦不知是心憂還是心恨地嘆一口氣,下一刻才隨同數位閣部拂袖離去了。
張嶺走後,裴鈞撣撣袖子也要離開,可這時卻望見大殿前的石階之上,竟是小王爺姜越正扶著廊柱盯著他看。
這不免叫裴鈞一愣,不知為何就蹙起眉頭來,禮尚往來地也向姜越瞪來。
姜越趕緊收回目光,心下卻已如打翻了寶珠罈子般噼啪亂響,此時直覺耳朵都燙起來,便趕緊往泰王身後一站。
泰王笑道:“你說你看熱鬧就看熱鬧吧,你還笑話人家。這下可得把裴子羽氣壞了,你往後可要小心著些。”
姜越一驚,抬手碰臉,始知自己竟真在笑,暗道不妙,終於明白裴鈞適才為何瞪他。
可這時再舉目望向石階之下,他卻見裴鈞的身影已然離去,無奈之下,便只好又認了一遭這兩相誤解的境狀,嘆息答泰王道:“王兄,我不是笑話他,我是覺著他有膽子。這朝中敢這麼同內閣說話的人,如今怕是沒有了。”
說完他又與泰王閒話:“可這人不是奉職翰林麼?既是個不與政事的,我小心他做什麼?”
“你知道為什麼眼下只有他敢去御前侍讀麼?”泰王一邊拉著他往外走,一邊低聲道,“這便和為什麼只有他敢同內閣嗆聲兒是一個由頭:他手裡有先皇御賜的免死令哪。他仗著先皇這一層庇護,只要不是犯了忤逆造反的事兒,這朝裡誰也拉不下臉去發落他。這樣一個人到了御前,皇上就算脾氣再壞,就算之前打罵走了再多的侍讀,到時候礙著這傢伙是裴家忠義之後,怕是也不敢瞎折騰他的;而內閣若還要臉,眼見著侍讀是被這裴鈞補上了,倒也就不好駁了他,以免叫人覺著對先皇不敬重。如此一看,這人能將兩邊兒都吃得住,你說這人要緊不要緊?”
姜越聽言恍然。可待再一深思泰王此話中的深意,他卻又微微斂起眉來:“若照王兄所說,這裴鈞的身份當真如此緊要……那既然無人能奈何他,他又何得會被逼去侍讀呢?”
泰王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