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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陰,起風。
——原本美可入畫的古建築村落,如今像被抽乾了顏色。
紙做的花圈排排立在牆邊,門上掛著白幡,地上散落著黃白冥鈔,頭七過了數月,籠罩在陸家村的悲傷卻從未遠離,再不到半月,哭喪的人帶著孤兒寡老陸續遷離,這裡會靜得如同荒村。再不久,村長會向上遞交檔案,招標改建,這裡會變成盛極一時的旅遊度假村,再沒人會能看出這曾發生過的悲劇。
付丞雪始終掛著慚愧的歉意,用藏教萬里朝拜的姿勢,匍匐著——
從村頭跪到村尾。
願——逝者安息!
在每一個門前叩拜,雙手平舉過眉,先深深行個大禮,再磕滿整整一百個。額頭磕出了灰,磕出了青紫,又磕出了血,陸氏長者看他小臉煞白,忍不住勸阻。
他微微搖頭。
長者目送男孩離開,回頭冷淡地看著回家哭喪的小輩。
“這孩子至純至孝,也不容易,可別再讓我聽到你們私底下罵他喪門星!”
院外,一個熊孩子帶著小弟雙眼“猩紅”地等在路邊。
重生後融合智腦的排斥現象,耽誤了身體的自我修復,一連昏迷數月,在半生不死時,村民的哀痛逐漸緩解,此時出現並未受到苛責,但付丞雪也無法忘記眼前的孩子。
陸晉遠。
是這一帶的孩子王,導致前世他前腳出村,後腳就進手術室的元兇。
朝幾人藏身處走去,想著兩人的那麼點淵源:
陸晉遠在未來是著名攝像師,成立工作室,有專門團隊。一開始並未認出同宗,可每逢跟這個團隊合作,總要多ng幾次,這才察覺出不妙。
跟拍鏡頭總會不動聲色地偏移,不是走出鏡頭,就是臉沒照全,導演不好跟工作室鬧僵,畢竟能演配角的演員千千萬萬,用得順手的攝影團隊卻不多,最後出來頂缸的,只能是他付丞雪。
付丞雪盯著熊孩子。
嘿!
大眼亮堂、手指挺長,不愧是作攝影師是料,抓的石頭都比別人要大些。
童子軍們渾身一震,二把手扯扯老大,膽怯地說,“他比咱們還高,咱們會不會被揍啊?!”
這個憂慮是必要的。
熊孩子吸吸鼻子冷哼,剛提起英雄氣概,頭上氣流劃過,被付丞雪一個巴掌扇偏腦門,擰住耳朵,“真是膽肥了,小小年紀不學好,還學會以多欺少了?”
熊孩子像虎崽一樣嘴裡咕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