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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道:“夫人,怎麼了?”
李贏也順勢看過去。
垂簾被勾得微微掀起,裡面傳出幾聲微弱的貓叫。
“是貴妃娘娘的貓。”蕭沁瓷低聲說。
她已起身被迫退到牆角,貓在影子裡跳上了琴架。
一隻貓就能逼得蕭沁瓷方寸大亂,襯得方才的穩如磐石好似是個笑話。
李贏不動聲色的看著。
貴妃養的白貓很肥,動作卻意外靈活,又霸道得很。宮人都知道貴妃對這白貓的寵愛,還有人說貴妃無子,便是拿這貓當心肝養的。
宮人不敢上手去抓,甫一接近便被撓了好幾下,又不敢鬧出大的動靜,只好溫聲細語地哄著那隻貓。
那貓踩著琴絃撥弄,趾高氣揚地逡巡自己的地盤。李贏看得清楚,它將蕭沁瓷也視作了自己的囊中物。
他還不如一隻貓。
那貓對宮人的誘哄視若無睹,去勾著蕭沁瓷的披帛,無論蕭沁瓷如何瑟縮似乎都要鐵了心地欺負她。
“走開、走開——”蕭沁瓷退無可退,扯著披帛小聲驅趕白貓,她音裡透出來的確實是怕,那貓聽不懂人話,自顧自地按著心意要去同她玩耍。
宮人束手無策,蕭沁瓷也不如一隻白貓金貴。
她的害怕無人在意。
貓一聲聲地叫著惹人心煩。沒人知道李贏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趾高氣揚的叫聲驀地被掐斷,它已經掛在了蕭沁瓷袖上,白色的毛炸起,肥碩的身子頗有些重量,被提起來時睜圓了一雙琉璃眼。
李贏抓住白貓的後頸,把它扔進了宮人的懷裡。
貓爪還勾著蕭沁瓷的衣,李贏也順勢解開了,薄紗勾了絲,蕭沁瓷接過時低聲道了謝。
她還藏在陰影裡,手指冷白,像冰。
李贏頓了頓,無波無瀾道:“不必。”
李贏面容冷淡,寡言乾脆,也不曾看過蕭沁瓷一眼,解了圍便回去坐下,彷彿方才的事不曾發生過。
閣中重歸寂靜。
但又有些不一樣。
那是蕭沁瓷對他說的第一句話,是一聲“多謝”。
沒有怕、沒有冷,是柔軟的平靜的,帶著感激。
他聽見蕭沁瓷和宮人說話,宮人抱著貓下去了,又過片刻,蕭沁瓷慢慢走動,到了他跟前。
一方帕子放在他身邊的小几上,蕭沁瓷聲音平靜,道:“是乾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