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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遠的橫巷,可以數到幾十盞路燈。傍晚下過雨後,一整條路都看來猶如溫潤的血管,流著彷彿是橘子香味的橙色血液。
心臟在哪裡呢?
把手臂一起架到欄杆上,將臉包圍起來,我打斷小哲的話問她,“你怎麼看他的呀?”
“什麼?誰?”
“就是隔壁班的阿澈。”
“誒,說到這個……你不要再哄我了啦,很尷尬誒!”小哲上來擰我的胳膊。
“真的沒可能啊?”我還是堅持把臉埋在手臂裡。
“有什麼可能啊?”
“……”
“怎麼啦?”
“沒什麼……”
“你幹嘛那麼在意他啊?”
“屁咧你才在意他。”小哲靠近過來,我一邊往邊上讓著,直到碰翻她家陽臺上兩盆仙人掌。沒有被扎到,但還是跳起來,“喂!——”
“我在暑假開始前跟他說了啊。”小哲繼續之前的話題。
“什麼?說了什麼?”
“就是說明白了。”
我意識到“明白”的意思,花了幾秒,坐回凳子上。
比喻的場景
小哲輕輕推我的胳膊說:“走了啦。”
她的右邊是我。左邊是阿澈。
不斷的催促,“我們該走啦。”
我越過她,朝阿澈看去。
舉著不會被灼燒的煙花,在街上奔跑,橙色血液纏綿流動,帶來橘子的氣息。甜和更多的酸楚。
我說:“再坐一會兒。”手肘用力頂在店面的桌臺上,壓出紅紅的痕跡。
“幹嘛啦,都說走了。”
“再坐一會兒吧。”
在他們都不理解的眼淚下說:“再坐一會兒啊——”
返校
我在暑假返校的路上遇見阿澈。
沒有猶豫追上去喊住他。他回過頭,看見是我,放慢速度。
“好久不見呵。”
他笑笑說“嗯”。
於是問了他放假後在幹嘛,也插話跟了兩句“啊我也是”“啊我也一樣”。聊得氣氛很好的樣子。
而在告別時,我說:“小哲她去旅遊啦。”
阿澈彎著腰給腳踏車上鎖。我說:“沒關係的啦,反正開學就能見到了。”
仙人掌
七月底盛大的太陽,照得我渾身躁熱。骨骼裡生出尖銳的東西,帶著乾燥的撕裂聲刺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