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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是,而後便響起遠去的腳步聲。
不一會兒,那腳步聲再次響起,顯得急匆匆的。
“老爺,那位大人不肯留下名帖。他說老爺要是這樣自甘墮落,他不屑於將名帖讓您這樣的人玷汙。”
說話的家僕一點避忌的意思都沒有,也不知道是嚮明被皇上厭棄的事讓他對自己主人失去了敬畏,還是他也覺得來人說的話對。
--自家主子現在,就像一坨爛泥一樣,還是酒泡的爛泥。
屋裡久久沒有聽見聲音。
安靜的空氣之中瀰漫著酒味,新酒的香醇和舊酒的腐爛發酸,交織在了一起。
良久,那熟悉的酒罈子滾動的聲音再次響起。
嚮明從屋子裡踉踉蹌蹌地走出來,他開啟大門,陽光照射進陰暗的屋子裡,照在他的面上。
他用袖子擋住了自己的眼,擋住這刺眼的陽光。
“那位陳大人,在哪裡?”
他聲音低沉,開口嘴裡的酒氣便噴到空氣中。
家僕聞到他身上發酸的衣裳,忙道:“在廳裡坐著呢。”
嚮明眉頭一皺,心中暗想。
看來這來人官位不低,否則家僕不敢請對方直接坐到正廳之中。
他晃了晃頭,讓自己更清醒一些,腳步踉蹌著就往階下走。
“老爺,老爺,您還是先換身衣裳吧?”
家僕連忙上前扶他,湊近了他便面上扭曲。
他聞了這味道都受不了,何況是外頭那位清俊的陳大人呢?
“那就換吧。”
嚮明思考了一會兒,又轉身往屋裡走去。
家僕伺候他用清水抹了一遍身子,這時要沐浴未免讓客人久等,只好這樣驅驅酒味兒。
又換上一身乾淨的便服,替他把頭髮整了整,就扶著他到正廳之中見客。
嚮明走到正廳外頭,只見堂上高坐著一位容貌清俊的年輕男子。
他肌膚雪白,劍眉星目,猶如古書中的潘安蘭陵。
他端起一盞茶來,放到唇邊細細品嚐。那氣定神閒的模樣,彷彿並未有絲毫的等待。
這不就是,如今在朝中炙手可熱的那位,武冀將軍陳文義麼?
嚮明微微皺著眉頭,上前拱手道:“下官失禮了,未知陳將軍來訪。”
陳文義是從三品武冀將軍,比他高上一級,他理應行禮。
誰想陳文義迅速起身,上前來對著他端端正正地也行了一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