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嚮明十分錯愕,“陳將軍這是何意?下官不過是四品御史,如今受皇上責罰,很快又要受到貶謫了。”
他失笑,“陳將軍何必向我行禮,這是自輕了。”
陳文義道:“向大人既然還未蒙旨意,就還是正四品右僉都御史。老祖宗的規矩就是禮敬御史,本官雖比大人高上一級,行這一個禮也不算自輕。”
嚮明嘆了一口氣,對他伸手道:“陳將軍請坐下再說。”
他這些日子已經看慣了旁人的嗤笑、躲避和諷刺,見陳文義還待他如此禮貌謙遜,不禁感慨。
“陳將軍方才對我的家僕,可不是這麼說話的。”
陳文義微微勾唇一笑,“失禮失禮,本官聽聞大人在家中飲酒爛醉,突然造訪,已屬失禮。大人不見,我就只好行激將之法了。”
事實證明,他這激將法是很有效的。
嚮明為人一向剛正不阿,自命清高。
他能容忍皇上對他的責罰和不滿,卻不能容忍別人瞧不起他。
那句“不屑於將名帖讓您這樣的人玷汙”,算是徹底讓他從酒中清醒了過來。
他知道,陳文義的到訪絕非惡意。
否則他根本不必對自己行禮,或是解釋這些。
嚮明苦笑著擺擺手,“無妨。只是我如今落到如此田地,不知將軍還來尋我做什麼?”
陳家是現在朝廷上最招風的大樹。
陳/希亥那個正三品一等侍衛倒罷了,只是品級高,並不參與到朝政之中來。
陳文義可是實打實的,一個有軍權的從三品武冀將軍。他掌管著京城綠營,又在訓練一批什麼鳥槍隊。
聽說那鳥槍隊裡甚至有個女子,是宮裡的勤嬪娘娘從災區宿遷帶回來的一個寡婦,叫做歐陽氏。
提起這勤嬪娘娘,那更是了不得。
她才區區十五歲,入宮不到半年之時就被封為嬪位。不誇張地說,陳/希亥能有今日,大半都靠著這個女兒。
陳文義靠的是自己的軍功,但不可否認,沒有宮裡勤嬪娘娘的面子,他有這個本事也未必有這個機會能夠到皇上面前立功。
這一家三人,前朝後宮,深得皇上的信任愛重。
眼看著就是高樓起,隱隱有直逼佟佳氏一族和赫舍里氏一族的氣勢。
但這一家人是朝中出了名的低調,從不在外耍威風,爭長短。
他從前位置還坐得穩的時候,陳文義尚且沒有來求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