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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皇上和眾嬪妃一走,繡床上的陳文心睜開了眼。
白露上前掀開帳子,將低垂的藕合色床簾掛在兩側的金鉤之上,彎腰將陳文心扶起。
“我是裝暈的,沒那麼脆弱。”
她安慰著白露,自己從床上起身,走到屏風之外。
白露何嘗不知她是裝暈,從她在呂宗手上劃字之時就知道了。
可呂宗方才所說的那些症狀,其中半數都是真的。
“主子的確是吃的比從前少了,睡的也沒從前多了。方才在長春宮被玉常在氣急了,不也是真的麼?”
白露扶著她走出來,問呂宗道:“呂太醫,現在皇上和娘娘們都走了。您說說,我們主子這病症到底打緊不打緊?”
不等呂宗開口,陳文心便道:“有什麼打緊,吃的少了是因為夏天熱,胃口不佳。睡的少了是因為你主子我現在失寵,要是叫人抓住睡到日曬三竿的把柄,豈不多生事端?”
白露覺著她說的似乎也有道理,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呂宗道:“娘娘也別要強,這吃食和睡眠還是其次。娘娘從前都比尋常人多了太多,現在少一些,也不妨事。”
陳文心有些面紅,吃食和睡眠比平常人多了太多,這翻譯過來就是她好吃懶做唄。
“只是娘娘最近心神不寧、氣血鬱結是大事,方才娘娘是不是覺著一口氣提不上來,所以藉機假裝昏迷?”
她笑道:“我何嘗就心神不寧了,方才確實有些喘不過氣來。假裝昏迷,實在是不知那樣的局面如何收場了。”
“還沒多謝呂太醫替我圓了這個謊,不枉南巡時我給你燉的鯽魚湯。”
呂宗的臉顯得更黑了,他嚴肅道:“娘娘在我這個醫者面前何必逞強?是不是心神不寧,臣一把脈就知道了。”
她面上露出了一絲苦笑。
“呂太醫醫術精湛,如何瞞得過你。”
曾經山盟海誓,鶼鰈情深的人,明明同處一宮,卻如不曾相識那般。
她豈會無動於衷。
無論她用多少理由安慰自己,什麼皇上畢竟是皇上,他負心薄倖也是尋常。
什麼她是獨立女性,不必依附男人也能活得很好。
她想了很多種理由來安慰自己,但獨自在梅花中乘涼之時,聽到翊坤宮宮人的私語,還是有些悽楚。
“你們說,咱們主子到底是為什麼失寵的?南巡迴來的時候不還好好的嗎?皇上還說主子有救駕之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