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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什麼想這麼做的心理,最終還是乖乖地把它塞回了包裡面。
那天直到很晚了,我才給路理髮過簡訊去:“睡了嗎?”
我不敢確定他有沒有關機,會不會回,也不敢確定會不會被陳果發現。我真是恨死了我自己的懦弱,陳果有什麼好怕?現在既然我已經對米諾凡坦白,我就再也不會害怕她什麼。她能給路理的,我也一樣能夠給。誰說不是呢?
我正在胡思亂想,手中的手機螢幕亮了,是他!
“沒,正想你。”
想?我忍不住想入非非:是想念?還是僅僅是想到?或者,只是在回想白天的點滴?
我多想假裝天真不知羞恥地繼續問下去,問個究竟,問個明白。但在心裡潑了自己一百零八遍冷水之後,我才把自己突突跳動的心臟往心房裡塞進去一些。我絞盡腦汁,才想起這樣一句乾巴巴、毫無情調又無比矯情的話發過去說:“哦,那麼,真好。”
謝天謝地,他說:“晚安,貪心的米砂。”我真怕他繼續用這些隻言片語的甜蜜發難我,我一定會招架不住地暈過去。
那天晚上,我又一次失眠。
而我心裡最想的人,居然是醒醒。
要是她在我身邊,我一定毫不吝嗇地將我的幸福分享給她。看到這條簡訊,不知她是不是也會替我,默默流下幸福的眼淚呢?我忽然感到一種說不出的深深的寂寞。自從醒醒走後,我再沒有任何可以說說心底話的同性朋友,只是不知此刻的她,是不是處境和我一樣輾轉難眠。但無論如何,她一定比我好很多,至少,她有那命中註定的沙漏陪伴枕邊,每當撫摸它,一定就像又和我們回到了一起。而我所擁有的,不過是一隻裝載著小小甜蜜的小手機,伴我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