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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上,太子依舊難以避免地弄溼了頭髮和衣裳,回宮之後也像很多人一樣染上風寒而病倒了。
不過當時雨勢並不大,所以就算像唐泛這樣騎著馬一路淋回去的,充其量也就是喝兩碗苦藥,而且那會兒許多人都脫下外裳遮在頭頂上,一般即使生病,病情也不會很嚴重。
而且這一次也沒有人能怪到萬黨頭上了。
畢竟萬黨再希望太子被廢,也不可能預料到那天一定會下雨,就算預料到那天會下雨,也未必能料到太子一定會因為淋雨而生病,若說他們想透過這種法子來除掉太子,那也實在是太可笑了。
太子病了兩天,昨日唐泛還詢問過,聽上去似乎並不很嚴重,太醫也只是讓靜養而已,所以他一聽劉健那麼說,當即心裡就咯噔一聲,湧起不太好的預感。
“該不會是太子……”
劉健知道他誤會了:“不是,只是我聽說太子生病了,想親眼見到他無事,方才安心,所以今日特地告了個假,聽說你也在家,就順道過來約上你。”
劉健在入閣之前曾經擔任過數年的東宮講學,與太子之前情誼不同一般,會比其他人更關心太子的身體也不奇怪。
唐泛就道:“我自然樂意陪晦庵公走上一趟,只是我現在身染風寒,若是在太子面前失儀,又或者將病氣過給太子,反倒不美了。”
劉健想想也是:“也罷,那我獨自前去罷,明日我們在內閣再說。”
他性子雷厲風行,說完就與唐泛告辭,匆匆離去。
出於禮節,唐泛站在那裡直到目送對方馬車遠去,寒風吹來,袍角揚起,長身玉立,說不出的俊逸。
可惜……
唐大人風寒未愈,所以他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將快要流下來的鼻涕吸回去。
然後轉過身。
唐泛:“……”
隋州:“……”
被發現了!我的溫文爾雅一去不復返!
唐大人的內心在咆哮,忽然有種流淚的衝動。
隋州忍住笑:“回去罷,外頭冷。”
唐泛輕咳一聲:“方才出來我沒帶帕子在身上。”
隋州道:“所以你更應該和我回去喝藥,否則明天在內閣當著下屬同僚的面失儀,豈非落了你自己的面子?”
他不說還好,一說唐泛就不由想象起來,若明天因為某件事與萬黨爭執起來,自己原本辭鋒凌厲侃侃而談,結果忽然覺得鼻涕往下淌,然後忍不住吸了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