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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氣勢完全付諸東流。
唐泛:“……”
看著他忽青忽白的臉色,隋州有些奇怪,他想了想,覺得自己的措辭應該沒什麼問題啊。
還沒等他想明白,就聽見唐泛悲憤道:“我明天再告假一天!”
這個願望當然是不可能實現的,劉吉和徐溥兩個人在內閣裡幹了一天,差點沒被逼瘋,最後連晚飯都只能留在內閣用,直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才走人,如果唐泛隔天繼續請假,那他們估計就要派人上門來催促了。
唐泛只好拖著尚未痊癒的身體去內閣當值,懷裡揣著三條嶄新的帕子,以防不備之需。
其他人也都來了,包括首輔萬安。
今日沒有會議,大家也無須碰頭,過來點卯之後就到各自的值房裡辦公去了。
唐泛與劉健一屋,正好問起昨日之事:“晦庵公見到太子殿下了?”
劉健皺了皺眉,欲言又止。
唐泛:“難道太子不肯見你?”
劉健:“那倒不是,不過太子好似病得還不輕,據說原本躺在床上,是聽說我來了之後才起來的。”
唐泛嚇了一跳:“可要緊?”
劉健:“還好,太醫正好也在場,說風寒可大可小,讓太子好好將養,莫要掉以輕心。”
唐泛點點頭:“是這個理兒。”
劉健這才說出自己心中的不滿:“但我聽說太子生病之後,陛下都未親自去探望過!”
只要一想起太子臉上的鬱鬱寡歡,劉健就忍不住替他難過。
唐泛也嘆了口氣,這種事情外人很難評斷,他們當臣子的,更不可能肆意談論。
從外人的角度看來,太子也許很可憐。
但皇帝也許會覺得,自己已經給了太子天底下最好的東西——未來的帝位,那麼太子就算受點委屈又有何妨呢?更何況父為子綱,君為臣綱,他們既是君臣,又是父子,哪裡有父親冷落兒子,兒子就怨恨父親的道理呢?
所以這注定是一筆算不清的賬,糾葛半生,錯綜複雜。
就連萬貴妃,說不定也會覺得自己非常可憐,明明她才是最得皇帝看重的女人,到頭來卻還沒有親生兒子能夠繼承帝位,卻反倒便宜了區區一個內藏女官的兒子。
如果太子在登基之後,能夠堅守本心,不被恩怨所糾纏而忘記治理國家的本職,那將會是相當了不起的,也不枉在他落難之時,無數人伸手給予的援助,甚至不惜性命的保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