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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在籃球飛來那一刻,將我攬到身後,穩穩地擋在我身前。
那一剎那,記憶與現實交錯,人突然變得不能自持。
我揚起蒼白的臉,望著他隔了多年的容顏,眼角溼漉漉一片。時光柔軟得一塌糊塗,就這樣恍惚在這個黎明破曉前。
那輛車激烈鳴笛,幾乎是惡狠狠地從我和顧朗身邊疾馳而過,我們與車身間的距離幾乎只有半步之遙。
計程車司機驚魂未定,搖下車窗玻璃剛要叫罵,那輛車已經消失無蹤了。
顧朗微眯著眼睛,瞄了一眼那輛疾馳而過的車,又小心地低頭看我,眼神溫暖,聲音卻依然疏離,他說,你沒事吧?
我從他懷裡晃盪出來,心跳如雷,說,沒、沒事。
計程車裡,他在我的身邊,安靜地坐著,沒有言語。側著臉看著城市黎明前的風景,燈光都已經滅去,整個城市都在等待太陽昇起的那一刻。
我坐在他身邊,噤著聲,低著頭,小心地用眼角偷望,他的側臉安靜如畫,讓我覺得生活突然不真實起來。我的十指不安地絞在一起,生怕一觸碰,他就像一個夢一樣,破碎在我眼前。
我以為我再也不會見到他了。
人生如戲,聚散無常。
一路上,我和顧朗都沒說話。司機師傅從觀後鏡裡不時地瞄瞄我們這對奇怪的男女——臉上帶傷的顧朗,面色抑鬱似有心事的我。
要說計程車司機共有的愛好,那就是談天說地侃大山。果然,這個司機也沒打算放過我和顧朗。他端詳了我和顧朗半天后,嘿嘿一笑,說,小夥子,碰釘子了吧?
顧朗慢騰騰地回神,看了司機一眼,繼續望著窗外不說話。
那司機大概鐵了心要做知心大哥哥,所以,他一邊踩油門,一邊跟顧朗說,小夥子,這強扭的瓜不甜噻!說完,那司機又看了看我,說,姑娘,你也別那麼兇,你就是不願意,也別把男朋友的臉抓成那樣!小夥子是急了點兒,但……
我尷尬地笑笑,看看顧朗,他安靜異常,我只好自己解釋,說,師傅,你誤會了!我們不是男女朋友。
有些事情本來就是越描越黑。我話音剛落,那司機再次從觀後鏡裡,瞄了我和顧朗一眼,臉上升起了一種隱約的鄙視之意,大概就是,嚯!原來是他媽的不正常男女關係!這世界真是太墮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