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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又是如何改變她那奇怪的口音,換成平安京官話。她會哼調子古古怪怪的歌曲,會編造有趣好玩的小故事,甚至在學會寫字以後,很快就寫出了一手好字,甚至能夠陪他玩許多隻能在屋子裡玩的遊戲。
在只能在屋裡駐足不前的日子裡,他可以在想象的故事裡去許多地方,做不能做的事情。
她說這叫跑團,如果有更多人會更好玩,不過既然我們少爺喜歡一個人玩,那我就只給您編故事,只要您的病好得快一點。
除此之外,照顧人的活,她也上手的很快。快的讓他太悔恨,為什麼會在那麼多老實巴交的賤民中偏偏挑出了她。
是因為她機靈?因為她抬頭最快?
產屋敷無慘沒有去多想,他根本沒有想過這件事。
因為,他的妒火,已經熊熊熱烈地在腹腔中燃燒起來,只差一個機會,就能點起乾枯的星點枝葉,燃成燎原大火。
——
那一板凳砸在他臉上的時候,鬼舞辻無慘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
那是用日輪刀材質做成的板凳,那樣狠命的力道,足以把一個普通人類給連肉帶骨地砸碎,而到了他身上,只是面部給砸到歪在一邊。
額頭上的血流下來的時候,陷入苦戰與睡意的無慘神情忽然恍惚了一下,就好像是在朦朧的夢境中淺淺地掙扎了一瞬,然後又從裡面掙扎著起身。
上一次看到有人揮舞著板凳砸人的時候,還是很久很久之前。
他又一次病情加重,每日地低燒出汗,每一次咳嗽都恨不得要把肺裡的血與肉都嘔出來,為了壓制那種痛苦,連臥榻邊的木質案几,都被他抓出了不知道多少道刮蹭的痕跡。
產屋敷無慘恨恨地瞪著窗外綠意盎然的綠植的一角,他的心中升騰起的無限的破壞慾,就像是一隻蟄伏在黑暗裡的毒蛇,吐著嘶嘶的信子,紅梅色澤的眼睛狠辣地尋找著最接近的獵物。
家族中蠢得不可救藥的長輩,竟讓他去神社裡參拜,看看能不能驅逐晦氣。
在那裡,病要已經暈頭轉向的他,遇到了以前曾經被他所瞧不起的小貴族的兒子,現在他已然從父親那裡繼承來了家主的名號,還有幾個圍著他打轉的侍從。
對方很是戲謔輕佻地看著他,看到天資聰穎的人現在不僅被家族拋棄,只能依靠母族的名號苟延殘喘,現在更是病地快要不久於人世,那人的心裡更是升騰起了無限的快感。
那人裝作很熟的樣子,以手用力壓在無慘比他高了大半個頭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