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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訓十來天,小新兵蛋子原本雪白的臉蛋被曬黑了點,兩頰依稀可見兩抹不太正常的紅暈。微皺著眉,雙眸閉合,看著像是發燒,又有點像中暑。
“問題不大,估計就是中暑。”顧少鋒說,“找個隊裡的學員送門診部不就行了,沒必要你親自去啊。”
鄭西野還是那句話:“讓一下。”
顧少鋒一滯,只好乖乖躲一邊兒去了,目送自家偶像抱著小新兵蛋子大步往門診部方向走。
看著那道挺拔高大的背影,顧少鋒眯眼睛,困惑地摸了摸下巴。
這古往今來,哪個兵站軍姿沒暈倒過,家常便飯的事而已。偶像這是哪根筋沒搭對,突然這麼緊張?
*
許芳菲此刻全身都難受。
頭暈乎乎的,像生灌了幾十斤的膠水進去,黏黏膩膩,把所有神經細胞攪做一團,分不清東南西北。鼻塞口乾,嗓子眼兒也彷彿卡這根魚刺,刺痛乾澀。
她試著睜開眼皮,但是睜不開。迷迷糊糊間,只感覺到有人把自己抱了起來,平穩而急速地走動。
許芳菲大腦遲鈍,沒能第一時間反應出,此時將她抱在懷裡的人是誰。只隱約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清冽微涼,霸道地侵佔住她一呼一吸,燻得她懵懵的,也讓她安心。
不知過了多久。
鼻腔裡多出一絲消毒水的氣味,緊接著,後背傳來柔軟觸感。那個人動作輕柔,終於小心翼翼將她放下……
平躺須臾,許芳菲混沌的大腦終於恢復幾分清醒。
她想起自己還在軍訓期,心頭微驚,雙眼也隨之唰的睜開。下一瞬,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白色天花板,一盞嵌頂型白熾燈,四面白色的牆,兩張病床,軍用書桌軍用櫃子,還有……
一個站在病床邊上的高大男人。
許芳菲:“。”
四目相對,半晌無言。
好一會兒,鄭西野才沒什麼語氣地開口:“衛生員不在,我已經打過電話了,你先躺幾分鐘。我餵你喝點水。”
說著,他便將手裡剛倒好的溫水放到病床旁的小桌上,彎了腰,準備扶她起身。
許芳菲臉一紅,心慌意亂又窘迫,慌慌擺手,躲開他的觸碰:“不、不用了。我沒事,教導員。我可以繼續訓練。”
再明顯不過的躲避和抗拒。
鄭西野手撈了個空,動作一滯,眼底眸色霎時轉深。薄唇抿成一條線,不再說話,只是直勾勾地盯著她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