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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目送那馬車背影消失街頭轉角，葉諾諾才移步回府，同時還如自言自語一般喃喃道：“我有一種感覺，很可能我與莫姐姐今後再難相見了。即便還能再見，也很可能是很久以後事了。”
隨行她身邊小玉想了想後道：“大小姐，你與莫姑娘互相之間救過對方性命，這種緣份可是不一般，所以你不該這麼就有這種感覺才對。”
葉諾諾陷入了沉默之中，良久之後才點了點頭，微笑著道：“希望是這樣吧。”
輕嘆一聲後，她又說道：“不知道是為什麼，當我與莫姐姐相處時，總會覺得精神放達。她知道東西總會讓我覺得非常好奇，但她也有她不懂事物，卻沒有隱瞞，沒有不懂裝懂與我抬槓，而是同樣也樂意聽我說給她聽。你伴我身邊，旁觀這一切，有沒有這種感覺？”
“有…有一點……”小玉回答頗有些遲疑之意。
她遲疑，是因為聽著葉諾諾說與莫葉相處讓人感覺舒適放鬆，卻令她想起昨天書房中藏身書架後莫葉，以及後院客宿廂房內對她一番質問莫葉。那個時候莫葉也不是說令她感覺到不舒服，而是那個時候她總讓人覺得有什麼怪異地方。她謙謙有禮性情中，似是隱隱冒出了一絲銳利。
小玉正猶豫著要不要把她對莫葉感受到這些告訴葉諾諾，就聽葉諾諾又說道：“我生長醫師之家，家裡又只有我這一個孩子，耳濡目染之中，我閒聊時便會不自覺提到醫理藥理。女學裡那些人一到此節，要不然就是無視我存，要不然就是譏我賣弄。誰能像莫姐姐這樣平靜對待呢？”
聽著葉諾諾這番抱怨，小玉心念一轉，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忍不住說道：“大小姐，其實小玉也覺得，學醫是不適合女孩子。”
這句話其實也是她思考了許久結果，今天是她第一次對葉諾諾說明。
從葉諾諾近似抱怨話語中不難聽出她心聲，她不覺得女孩子學醫有什麼不妥地方，反過來她覺得女學裡那群女孩子對她持有全是偏見，所以這個時候小玉說出這番話來。無疑等於是朝她潑了一大桶很冷涼水。
葉諾諾抬目看向小玉，一時卻什麼也沒有說。
小玉打算將剛才那句話說明之前就已經料到，葉諾諾很可能會對她露出這種表情。有了預備心理。所以她葉諾諾這種注目下並未顯得有多不自，還能繼續說完自己想說話。
“莫姑娘書院待過，心性與包容會偏向男子般寬廣一些，但女學那些名門閨秀們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