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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杉看了出來，他輕輕磕了一下茶杯蓋子，以精緻陶器碰出清脆聲音為引，溫言說道：你還有什麼事，一齊說出來吧！我可沒忘記，那天閒鶴飯莊裡，你那欲言又止不肯說出口事兒。”
厲蓋此時確猶豫著要不要將那件幾天前他就斟酌事兒告訴林杉。
那天閒鶴飯莊樓上雅間裡，他心事被林杉看出，可當時他沒有吐露，只說等吏部尚書事結束後再提。
現林杉已了一件大事，暫得片刻清閒，是到了可以說那件事時候了。可這會兒話到嘴邊，他又發現心裡猶豫還是沒有完全解下。
“你我結拜，一場兄弟，又一起共過生死，有什麼事寧可自己憋著也不肯說？”林杉望著厲蓋，伸手握了一下他那擺弄著茶杯蓋子手，語氣微微一硬又道：說吧，再大麻煩，三弟我也幫你分了。”
厲蓋深深吸了口氣，終於開口：老三，其實十多年前，我……”
……
“什麼？”
敞亮屋子裡，九娘正拿著銀匙調著數只瓷碟裡香料。她聽完剛起身就過來了紫蘇說一番話後，手捏銀匙滯住，側過臉看著站一邊紫蘇，淡掃秀眉皺動了一下，“林大哥幾天未歸？”
“我也是剛聽小乙說，你果然也不知道。”紫蘇有些心憂地說：他知道那孩子住老宅裡，還徹夜不歸，這可不像你們常說他。”
九娘沉吟了稍許後說道：他有時候是這樣，忙時候能夠一天都忘記吃飯。我們管不了他太多事，只是現我有些擔心那孩子。如果他真沒空管，不如叫人把那孩子接來，東風樓雖然客人多又雜，這種情況卻很能方便於藏一個孩子。”
紫蘇點了點頭，她贊成九娘說法，但她很意識到九娘這個決定存不妥之處，於是又搖頭說道：不要太倉促，先弄清楚他有沒有什麼計劃，再論要不要我們幫忙。”
“也對。”九娘很欣賞紫蘇那一直能保持理性判斷力，微笑了一下後慢慢說道：這事兒待我安排時間和人去聯絡。小乙這幾天跟那孩子玩得近，但這些大人事兒先不要告訴他。”
紫蘇默然點頭。
……
“你啊……”
聽厲蓋把他那幾次要說，卻又艱於啟齒事情說完後，林杉不自覺從椅子上站起身，只對厲蓋說了兩個字，就再無它話。
厲蓋見狀也坐不住了，離開了座椅，他與林杉就那麼面對面站著。良久之後，他們又各自坐回椅上去。
厲蓋像個做錯了事孩子一樣速看了林杉一眼，然後垂眸低聲道：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