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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她站在梳妝檯旁邊了,她曾經在房間裡的對面無望地盯著它看了那麼久。
她的唇角浮現出一絲無聲的笑意。
一個女人整個一生都在夢想科納的黑沙灘,可終於站立於其上時卻不敢相信是真的。
我就像那個女人。這似乎只是另一個夢,也許比大多數夢稍微真實些,因為在這個夢裡你的鼻子發癢。
她的鼻子沒有發癢了,但是她朝下看見了傑羅德的蛇一般皺巴巴的領帶,領結還在上面。即使最真實的夢境也極少提供這種細節。在紅領帶的旁邊有兩個圓管小鑰匙,它們顯然完全相同。這就是手銬的鑰匙。
傑西抬起右手,挑剔地看著它。第三和第四根手指仍然沒精打采地耷拉著。她尋思了一陣手上的神經破壞到什麼樣的地步,緊接著便排拒了這個念頭。這在以後可能很重要——前一陣手在鐐銬裡做緊張的掙扎,在掙脫那最後四分之一英寸時,也排斥了其他一些念頭。此刻,右手神經的損傷對她並不重要,就像奧哈馬市將來豬肚子的價格對她不重要一樣。重要的是那隻手的大拇指及前兩根手指仍然能接受指令資訊。它們有點兒發抖,彷彿對突然失去終生相伴的鄰居表示驚駭,然而它們仍然作出了反應。
傑西低下頭對它們說起話來。
“你們得停住別發抖。如果願意,將來你們可以盡情地抖個不停。可是現在你們得幫幫我,你們必須幫我這個忙。”是的,因為,想到好不容易到了這一步卻把鑰匙弄到了地上,或者從梳妝檯上碰落……這不能想象。她嚴厲地盯著她的手指們,它們沒有停止顫抖,沒有完全止住。可是隨著她的注視,抖動漸漸平靜下來,幾乎察覺不到它們在彈動了。
“好的。”她輕聲說,“我不知道那是否達到要求了。不過我們會搞清楚的。”
至少鑰匙是相同的,這給了她兩次機會。傑羅德把兩副鑰匙都帶回來了,她對此毫不感到奇怪。他辦事確實有條不紊。他常說,未雨綢緞就是好與偉大的差別。這一次他沒有意料到的惟一不測事件就是心臟病發作以及導致這一後果的那一腳。當然,其結果是他既不好,也不偉大,只是死掉了。
“成了狗的晚餐。”傑西嘀咕著。她又一次根本不知道她在大聲說話。“傑羅德以前總是贏家。可是現在他只是狗的晚餐。對不對,露絲?對不對,寶貝兒?”
她用絲絲作痛的右手拇指與食指鉗住一把鋼鑰匙(當她觸到那金屬時,這一切都是夢的瀰漫的感覺又產生了),她拿起鑰匙看看,然後又看看鎖住她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