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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人來救援的話,這事很可能繼續下去,直至她不再作為一種生命形式。她想如果有人來救,她就不為自己被拘住的情形發愁,如果可能,她會感恩戴德,熱淚盈眶地歡迎毛瑞·波維奇以及《最新事件》的全體劇組成員的。
然而,無人應答她的狂叫——沒有看門人到這裡來檢查湖邊他負責的地段,沒有好奇的當地人帶狗出來閒逛(也許試圖發現他的哪一位鄰居可能在颯颯低語的松林間栽種了大麻)。當然也沒有毛瑞·波維奇。只有那個長長的、古怪的、令人不舒服的影子,那使她想到某種怪異的大形蜘蛛用四隻發熱的細腿平衡著身體。傑西戰慄著深深吸了口氣,試圖重新控制住她那難以駕馭的思維。她的喉嚨發熱發乾,她的鼻子溼乎乎的,被眼淚堵住了,很不舒服。
現在怎麼辦呢?
她不知道。她腦中跳動著失望,失望一時太強,容不得任何建設性的想法。她完全確信的只是那隻狗無害於她,它只會在後面遊廊裡停一小會兒,當它意識到它夠不著那個吸引它來的東西時,它就會走開的。傑西悲哀地低叫了一聲,然後閉上了眼睛。淚水從她的睫毛下面滲出來,緩緩順著她的面頰往下流淌,在午後的陽光裡,它們看上去像是顆顆金珠。
現在怎麼辦呢?
她又問道。屋外,風在吹著,吹得松林低語,鬆散的屋門呼呼作響。
怎麼辦呢,伯林格姆太太?露絲?怎麼辦呢,所有各種不明飛行物聲音及其隨從們?
你們任何一個——我們中的任何一個——有什麼主意?我口渴,我要小便,我丈夫死了。
我惟一的陪伴只是一條林中野狗,它對天堂的理解便是從艾美多店裡買來的乳酪加薩拉米香腸三明治的殘屑。很快它就會認定聞到它的味道便是接近天堂了,然後它就會急速離開。所以……現在怎麼辦呢?
沒有回答。腦子裡面的所有聲音都靜默了。這可不好——至少它們都是陪伴呀——可是,恐懼也離去了,只留給她強烈的回味。這很不錯。
我要睡一會兒。
她想,她驚詫地發現,假如她想睡,她真的能睡著。
我要睡一會兒。等我醒來時,也許我就有主意了。至少,我可以擺脫一會兒恐懼。
她緊閉的眼角上拉緊的細細皺紋以及眉宇間可以察覺到的兩三條紋路開始舒展開來。
她能夠感到自己開始迷糊起來。她帶著寬慰、感激的心情由著自己避開自我關注。這次,當風兒吹起時,似乎遠了。門不斷髮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