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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遙遠:嘭嘭,嘭嘭,嘭。
她昏昏欲睡,呼吸變沉變緩了。突然,她止住了呼吸。她的雙眼猛地一睜。在被奪去睡眠最初的迷惑中,她惟一意識到的感覺是一種莫名的激怒:她幾乎睡著了,該死的,這討厭的門——這討厭的門沒有像往常一樣發出嘭嘭兩聲響,情況就是這樣。傑西現在清楚地聽見腳爪在過道地板上發出的嗒嗒聲。那野狗從未閂上的門裡進來了。它在屋子裡。
她迅即毫不含糊地做出了反應。“出去!”她向它大叫,她沒有意識到她過分緊張的聲音已經變得嘶啞、尖厲。“滾出去,你他媽的!聽見我的話嗎?你給我滾出我的屋子!”
她停下來,呼吸短促,雙眼圓睜。她的面板似乎是用帶有低電流的銅線織成的,面上的兩三層嗡嗡作聲、起雞皮疙瘩。她隱隱覺著她頸背上的汗毛像毫豬刺一樣豎了起來,想睡的念頭即刻到了爪哇國。
她聽到了狗的腳爪在過道里最初發出的嚓嚓聲……接著便無聲了。
一定是我把它嚇跑了。也可能它又跑出門了。我是說,像那樣一條野狗,它會怕人、怕屋子的。
我不曉得、寶貝。露絲的聲音說。這聲音聽起來毫無特色,疑慮重重。我沒有看到它在過道里留下的影子。
你當然看不到。也許它就繞著屋子另一邊回到樹林裡去了,或者去了湖邊,嚇得要死,奪路而逃。
露絲的聲音沒有回答。伯林格姆太太的也沒有。儘管這時傑西會歡迎她們之中的任何一位。
“我真的把它嚇跑了。”她說,“我確信是的。”
然後,她依舊躺在那兒,盡力傾聽著,除了她耳朵裡呼呼的血流聲她什麼也聽不見,至少暫時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