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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點。終於一個有條理的想法潛入她的大腦,這個想法似乎既危險,也十分令人寬慰。
除了你,沒有人在這裡,傑西,你在牆角看到的那個人是影子和想象的混合體。如此而已。
她掙扎著回到坐著的姿勢。她用胳膊拉著身體,過分用力產生的肩痛使她扭歪了臉。
她用腳推著,試圖將她的光腳跟插入床罩。她使勁地、氣喘吁吁地用著力,同時,她的眼睛一刻也不離開牆角那個可怕的、拉長的身形。
它太高了、太瘦了,不會是個真正的人,傑西——你明白了,是不是?那其實什麼也不是,只是風、是影子、是徵現的月光……是你噩夢的殘餘,對嗎?
這差不多是對的。她開始放鬆了。接著,屋外的狗又連聲發出了歇斯底里的吠叫。
難道牆角的那個形體——那個什麼也不是,只是風、是影、是微現的月光的形體——可是那個並非存在的形體難道沒有朝狗叫的方向微微轉動了一下頭嗎?
沒有,肯定沒有。一定是風、黑暗與陰影玩弄的又一個把戲。
很可能是這樣的。事實上她幾乎確信了——轉頭的事——是個幻像。可是其餘的呢?
那身形本身呢?她無法使自己確信這一切都是想象,那個看上去那麼像一個男人的形體僅只是一個幻像……有可能嗎?
伯林格姆太太突然說話了。儘管她的聲音驚恐,卻沒有歇斯底里,至少還不至如此。
奇怪的是,想到也許她不是孤身一人在房間,她身上的露絲這一部分感到了極度的恐懼,正是露絲這一部分接近語無倫次了。
如果那個東西不是真的,伯林格姆太太說,首先狗為什麼要離開呢?我想它不會沒有理由就那樣做,你認為呢?
然而,她想伯林格姆太太也同樣深感恐懼,渴盼得到狗離去的解釋,這種解釋並不包含傑西看到或者以為看到的站在屋角的人形。太太懇請她說,狗離開僅僅是因為感到不舒服。或者,它是由於最古老的原因而離去的,那就是它聞到了另一隻野狗的氣味,這是隻正在發情的母狗。她想,還有可能的是這隻狗是被某種聲音嚇得逃竄的——比如說一個樹枝打在樓上的窗戶上等等。她更喜歡這種解釋,因為這暗示了一種嚴厲無情的正義:狗也受到某個想象中的闖入者的驚嚇。它的狂吠是用來嚇走這個並非存在的新來者,別去碰它的晚餐。
咳,說點別的什麼類似的事情吧。
伯林格姆太太突然懇求她。
即便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