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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上撞。
真蠢啊。
他面無表情地看了會紀錄片,閉著眼睛躺在沙發上。
“困了?”琴酒問。
“有點,我喝酒了。”他含含糊糊地說,“我好難受,肚子也很餓。”
琴酒:“活該。”
夏樹仍閉著眼,卻從響動中聽出他要出門了,大概是回去取一些東西,再掃除痕跡,拖延被組織發現的時間。
“……我想吃黃油土豆。”他忽然說,“那種包在錫紙裡面的,北海道滑雪場山腳下有很多小攤。之前去的時候,突然有任務,還沒買上一個嚐嚐就回來了。”
琴酒:“你幾歲了。”
夏樹重複:“我想吃黃油土豆。”
“現在是夏天。”
“我想吃。”
“……知道了。”琴酒嘖了聲,“夜市有。”
言下之意,等下會給他帶回來。
琴酒把人打橫抱起,放到臥室的床上,見他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頓時有些隱秘的不安。
“怎麼?”他問。
“我想和你睡覺。”夏樹伸手,去勾他的小拇指,眨眨眼睛,“好麼?”
他的聲音又軟又沙啞,這個邀請實在是動人。
而琴酒為他掖上被子,面無表情地拒絕:“不。”
“我馬上回來。”他語氣冰冷地警告道,“你最好別做惹我生氣的事情。”
夏樹“哦”了聲,然後說:“我很乖的。”
琴酒仍放不下心,目光凝在他的臉上。夏樹頰側接近鬢角處有粒小痣,像一滴淌下來的血。
他用指腹摩挲了兩下,那一小片面板很快被搓紅了。
明明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卻像是隔著屏障。有一道看不見的罅隙分割了兩人。
彷彿兩年前的那一天,北條夏樹赤腳站在陽光傾倒的病房裡,琴酒坐在走廊外的長椅上,他們只隔著一扇門,又像隔著無盡海水和遙遙的月亮。
海面如此寬廣,無從泅渡。
而現在,北條夏樹看著他,抿唇,用眼神無言表達控訴。
琴酒壓下那點莫名的情緒,又警告了一通,走出房門。他胸口失序的不安感跳動著,這是殺手的本能,曾在無數危機時刻救了他的命。
但把北條夏樹帶上,反而會束手束腳,增加暴露的可能;他又生著病,放在這裡最合適不過。
琴酒按照平時的習慣將這件事仔仔細細地審視了一遍,理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