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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不會有什麼差池,於是將注意力強行扭轉到如何收拾殘局上。
……
確認他離開後,北條夏樹掀開被子起床,在客廳摸索起來。
藏在沙發下的手槍不見了,放在冰箱冷凍層最裡面的藥丸也被搜走……
不錯,暴雨將他去過陽臺的痕跡掩蓋住,琴酒沒考慮到,舊花盆裡的迷你手槍倖免於難。
這把槍是微型左輪,一共四粒子彈,薄而脆的金屬殼裡包裹著一擊致命的毒藥。
他又給醫生彈了電話,這次對方接得很快。
“我要來找你了。”夏樹說,“你覺得怎麼樣?”
對方沉默了一小會兒,顯然能領會他的言下之意,突然笑了聲:“那就,歡迎回來?”
“你找到那本書了嗎?”
“嗯。”
“它有什麼用?”
“你會知道的。”
“哦。”北條夏樹頓了頓,輕聲問,“我還能,再回來嗎?”
醫生不置可否道:“這不是我能決定的事。”
“那裡和這裡像嗎?會不會更有趣一些?”
醫生長長地嘆息:“有什麼區別?活著都一樣無聊。”
他和醫生聊了好一會,如同真正認識多年的朋友一樣熟稔親切,儘管他們都無比嫌棄彼此。
結束通話電話後,北條夏樹開啟彈匣,思考自己的遺言。
虛擬的死亡也該有些儀式感,墓碑上刻什麼呢?
‘這個人不是死了,只是走出時間。’太裝逼了。
‘沒什麼事我先掛了。’這個還不錯。
也許不一定有墓碑吧。他決定不考慮這件事,畢竟不是能憑他個人意志決定的。
北條夏樹巡視一圈,發現客廳裡的酒都已經被收拾掉,空蕩蕩的茶几上只留下一枚素圈。他又拿起來把玩,思考良久,最終套進無名指,就當留個紀念,反正也帶不走。
戒指罷了,不戴無法說明鐵骨錚錚,戴上了也不代表就此千金不換。
夏樹拿起以前的舊手機,準備在備忘錄寫點什麼。
每當這種時候就會忽然詞窮,失去表達的能力,他想了想,也實在沒什麼好講的,就這麼作罷。
微型子彈也就小拇指指節那麼大,創口小,不會死得很難看。
北條夏樹把它們都倒出來,然後一粒粒裝回去,腦海中不太清晰的片段頻頻閃回。
第一顆子彈。
藥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