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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賭場揭骰盅還刺激——於是就有心逗他。
“我說,”支將軍衝奚平打了個指響,猝不及防地說道,“你以後就入內門,給我當徒弟吧?”
奚平好不容易把筋抻開,腦子還沒醒,脫口道:“我不。”
支修:“……”
饒是支將軍一代傳奇,也險些沒維持住表情。
大雪包裹的小屋突然安靜,一時非常尷尬。
“不是,我不是那意思……”奚平總算趁這時候倒回了自己的記憶,忙問,“先不說這個——師叔,那個誰,不、不在了吧?”
支修放下二郎腿,莊重地坐正了些:“劫鐘下都死不透,天早就翻過來了,你放心吧。”
奚平聽了他確準,整個人一下鬆懈下來,脊樑骨當場短了三寸。
他往被子上一撲,想起自己在潛修寺的步步驚心,只覺鬱結難抒,遂拖起了羅青石式的長調,嚎道:“啊!可算走了!我這造了什麼孽!”
支修強壓住往上翹的嘴角。
奚平一朝重獲自由身,恨不能出去跑一圈撒歡,散了半天德行,他才想起自己剛才拒了個什麼。
“師叔啊,您是不是聽信誰的‘讒言’了?跟您說實話吧,我在潛修寺就沒幹什麼正事,靈感全靠作弊,背書全靠魔頭,本想吃胖十斤,結果膳堂一天就管兩頓飯,魔頭還天天折騰我……唉,您收我幹什麼呀?我都跟我爹孃說好了,開不了靈竅就進少爺營……呃。”
他一邊說話一邊掀被下床,腳剛一踩地,一個沒控制住,把雪白的木頭地板踩裂了。
奚平一腳踩住了那道裂縫,假裝無事發生,衝支將軍露出一個乖巧的笑。
支修一拂袖,一道清風捲過來。
奚平迅速把腳縮回床邊,坐在了屁股底下。只見方才被他踩裂的地方結出一串冰花,冰花轉瞬昇華,地板上的裂痕也不見了。
“你忘了,”支修點了點他道,“你靈竅已經開了。”
奚平愣住了。
披散的頭髮隨著他動作滑開,奚平突然發現,他能分辨出每一根頭髮絲的走勢,甚至能預先判斷到它們會落到哪。全身上下,他能鎖定身上任何一個部位……包括五臟。
他低下頭,顛過來倒過去地觀察自己的手,發現手上細碎的繭子全消失了。手指輕輕動了動,“錚”一下,聲如琴絃。
奚平嚇了一跳,不知道自己碰響了什麼,到處亂踅摸。
“別找了,”支修說道,“就是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