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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戲裡本來沒有也不該有她的角色。你們是我的我們,她心裡在吶喊,嘴上卻大聲叫著:“帶上我!”他們再三懇求,但她已坐進車裡。最後,她死死地抱住方向盤,直到父親和另一個人一起費力地掰開她的手,才把她拖下車。即便這樣,即便在空蕩蕩的馬路上,她撲倒在塵土中時,嘴上仍不停地哭喊著:“帶上我!帶上我!”然而,哥哥和新娘已經遠去,再也聽不見了,只有婚禮的來賓在聽她呼喊。
貝蕾妮絲說:“學校再有三個禮拜就開學了,你將要讀七年級A班,會認識很多乖孩子,還會交上你喜歡的新朋友,像伊芙林·歐文這樣的知己。”
貝蕾妮絲的親切語氣令弗朗西絲受不了。“我才沒打算跟他們走!”她說,“開個玩笑而已。他們說等安頓下來再邀請我,我才不去,給我一百萬都不去。”
“這些我們都知道,”貝蕾妮絲說,“現在讓我來告訴你是什麼驚喜。等到開學後,你會有機會認識新朋友,到時咱們開個派對肯定不錯。在客廳辦一個令人愉快的橋牌派對,有土豆沙拉,還有小橄欖三明治,你派特姑媽有一次為俱樂部的派對做過這種三明治,你當時吃得不亦樂乎。那種圓圓的麵包,中間的小洞露出橄欖來。一場有美味點心的歡樂橋牌派對。你看怎麼樣?”
這種哄三歲小孩的承諾觸痛了她的神經。她那顆廉價的心感到很受傷,她抱著胳膊放在心口輕輕搖晃:“橋牌遊戲都是些騙人的把戲,被動了手腳,全都是騙人的。”
“我們在客廳把橋牌派對開起來,同時後院也弄個別的派對。我們辦一個化裝舞會,準備些熱狗。一個優雅,一個鬧騰。誰要是橋牌打贏了,或者準備的衣裝最有創意,還能拿到獎品。這下你應該心動了吧?”
弗朗西絲沒有看貝蕾妮絲,也不理睬她。
“你可以叫來晚報社交版的編輯,把派對的事寫成文章登上報紙。這樣你的名字將第四次印到報紙上。”
是可以這麼做,但對她來說這類事情已經無關緊要。有一次,她的腳踏車撞到一輛汽車,報紙上稱她為芳基·亞當斯。芳基!不過現在已經無所謂了。
“別垂頭喪氣了,”貝蕾妮絲說,“又不是世界末日。”
“弗蘭基,不要哭,”約翰·亨利說,“我們回去把印第安帳篷搭起來,好好玩個夠。”
她哭得喘不過氣來,根本就停不下來。“啊,不要再說了!”
“聽我說。你想怎麼樣,告訴我,只要我能辦到,一定盡力而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