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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垃圾一個個撿出來。
雨水雖然讓雪融化了大部分,但玫瑰花道上依舊覆蓋著不算薄的一層,傅歌的手指扎進去泡在裡面,被凍到青白,但他卻像感覺不到似的兀自動作著。
祁川在後面望著他的背景,突然感覺傅歌也像一朵殘破不堪的玫瑰。
在錯誤的花期被人折斷,淹在陰溝裡很多很多年,好不容易等到了重見天日的那一刻,卻又被一層雪嚴嚴實實地掩藏覆蓋。
他終於等到了屬於自己的花期,卻永遠地枯萎了。
“小歌,你在做什麼呢?”祁川的聲音有些啞。
傅歌的面色蒼白得可怕,但眼尾鼻尖又被凍得通紅,看上去好像在哭一樣,但祁川知道他不會,至少今天,他不會允許自己掉一滴眼淚。
不能哭就只能笑,他笑得太難看了,消瘦的手從雪地裡挖出一朵玫瑰花,沁滿血絲水霧的眼睛那麼絕望又那麼可憐,彷彿吊著命的最後一口氣都斷了。
“你先回去吧,我想自己去個地方。”
傅歌帶了三樣東西,一瓶沒開封的喜酒、一盒被桌子擋住沒溼透的喜餅、一捧自己扎的朱麗葉塔花球。
這些東西被小心翼翼地放到了戚跡墓前,旁邊是戚寒那天晚上留下的請柬,代表婚禮的東西一共這麼幾樣,現在都齊了。
傅歌用袖子擦掉墓碑上的雪,一眼都不敢往戚跡的照片上看,他背對墓碑而坐,點了一根菸按在左手手腕上,那裡幾乎被菸蒂燙爛了。
“對不起啊,我不該在您這點菸,但我再沒別的辦法保持清醒了。”
他只燙了一下就把煙按滅了,沒扔地上,而是放在口袋裡,之後再沒發出一點聲響。
身下的地板很涼,墓園的風透著淒冷,傅歌抬眼望著灰濛濛的天空,出神了良久,終於張開口:“昨天……我們結婚了,他被警察帶走了。”
“我知道我不應該再出現在您面前,但我……我沒別的地方可去了……我找不到我爸爸的墓了……”
傅歌的親生父親死後給他留了除了日常生活花銷外的一大筆遺產,等到他成年才可以繼承。
養父傅鎮英為了騙取那筆遺產一直隱瞞他父親的埋骨地,傅歌當年寧可答應戚寒去陪酒也要見傅鎮英就是為了問出父親的墓地在哪兒。
但戚寒騙了他。
直到傅鎮英被處決,他都沒讓傅歌見一面,小beta失去了最後一次找到父親的機會。
“我們已經十六年沒見了,我不知道他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