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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兒,怎麼都找不到,清明寒食,有人去看望他嗎?下雪天,有人幫他擦墓碑上的雪嗎?我結了兩次婚,兩次都不知道該把請柬送到哪兒,這麼多年,他有想過我嗎……”
傅歌把臉埋進膝蓋裡,手裡緊緊抓著一張沒送出手的請柬,“戚叔叔,我好想好想爸爸,但我連一張他的照片都沒有了……”
傅歌的父親在他七歲那年意外離世,家裡就被傅鎮英全權接管,留給傅歌的回憶就只剩了一些舊玩具和為數不多的相簿。
可後來傅鎮英罪行敗露,傅家被抄,法院只留了一天給他拿回不值錢的家當,但傅歌沒能回去,他被戚寒關進了小樓裡。
出來時相簿沒了,玩具沒了,家沒了,他人也瘋了。
想為父親畫張像,可他怎麼都拿不起筆,等再能拿起筆時,記憶中的臉早已模糊了。
“以前聽人說,小孩子要做什麼大事了,要提前和父母長輩報備,就像許願一樣,後續做成與否都要來還願,阿寒來不了了,我來替他。”
他直到這一刻才敢轉過頭,把喜餅和喜酒往前推了一些,“喜餅是我做的,喜酒是他挑的,有些受潮了,您別嫌棄,吃一點。”
旁邊一大捧溼漉漉的玫瑰花快要結冰茬兒了,傅歌用手心的溫度把花瓣搓開,擺弄好了給戚跡看。
“您知道這是什麼玫瑰嗎?”
傅歌自問自答:“朱麗葉塔,他自己種的。”
從理塘回來就開始種,戚寒為此還專門找人搭建了專業的花棚,每天澆水施肥,不分晝夜的養護,種壞了兩期才養好這幾百株顏色最漂亮的。
內橘外粉,花瓣聚攏,和傅歌的唇珠一樣,像飽滿的水蜜桃果肉。
“成功那天他把花拿給我看。”傅歌回憶著那天的場景,手臂開啟比劃了一下,“捧這麼大一捧,褲腿上還沾著泥,但卻高興得傻子一樣,興奮得一整晚都沒睡好,做夢都在說那幾朵花。”
傅歌突然笑了,“他好高興啊,真的好高興,我已經很久很久沒看他笑的那樣開心過了,就像當年的我一樣,拿命在期待這場婚禮。”
“那我當然不會讓他失望……”
小beta閉了閉眼,聲音嘶啞:“您放心,他不會有多少痛苦的,我都設計好了。”
警察趕到的時間,進來的路線,賓客的座次,還有特意用鼓風機吹到空中的花瓣,傅歌帶人演練了很多很多遍,確保從事發到結束最長不會超過十分鐘。
“就像一場渾渾噩噩的夢、一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