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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寒迫切地直接坐了起來,扎針的地方都回血了,急聲問:“他來過了?幾點來的?他有說什麼嗎?現在還在不在外面!”
小夥兒:“啊?沒來啊,我就是問是不是他。”
彎起的嘴角瞬間僵住,戚寒眼底的亮光驟然消失,他點了下頭,又點了一下,“行,我知道了。”
“是要找你男朋友嗎?”小夥兒笑著湊過來:“你告訴我他的酒店,我可以幫你去接他。”
“不用了……”戚寒說:“他應該已經睡了。”
就算沒睡,可能也不想來。
“睡了就叫起來啊,你的傷很嚴重的!”
小夥兒指著他脖子那一圈纏的紗布,現在回想起那插著鋼筆的場景還是膽戰心驚,實在是沒見過這麼野蠻的自救方法。
“醫生說後面還有檢查要做,需要有人陪護,你在這人生地不熟的,不找男朋友還能找誰?”
戚寒眼底有些落寞,笑著說:“不要緊,這點傷對我來說不算什麼,讓他在酒店休息吧。”
人會在受傷的時候變得脆弱,尤其在完全陌生的地方,這是人之常情,況且戚寒的手背上還扎著針。
他要把整條胳膊都用被子擋住才不至於害怕到尖叫,在小夥兒看不到的地方已經出了滿背的冷汗。
他很想給傅歌打個電話,聽聽他的聲音,哪怕一句話一個字都好,但是他不敢。
他怕等著他的是愛人再一次嫌惡至極的“別來煩我”。
*
小夥兒知道他沒人陪護之後堅持要留下,又被戚寒轟走了,已經凌晨一兩點了,人家男朋友還在門口等著,那麼小一個omega困得像不倒翁一樣轉圈兒磕頭,戚寒看著也不落忍。
不能因為自己沒人陪就把別人也拆散。
等人走後他又輸了兩個小時的液,精力體力早就透支,困得睜不開眼,但始終不敢睡。
一是沒人幫他看著藥,如果輸空了不拔針會回血。
一是他到現在還是不能克服對針尖的恐懼,只要闔上眼腦海裡就全是被虐待的畫面,他不想睡著了還在夢裡哭嚎慘叫。
他今天已經足夠難堪了。
就這樣睜著眼撐過一夜,等天矇矇亮時才勉強睡了半小時。
三十天的蜜月旅行,只過三天,戚寒彷彿已經瘦了一圈,啟程時勉強維持的精神氣消散得一乾二淨。
這場兩人都心知肚明的戲簡直荒誕又滑稽,快要演不下去的不只傅歌,還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