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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在醫院久留,等臉上的浮腫消得差不多了他就自己辦了出院,用毛衣的高領遮擋著脖子上的紗布,除了眼眶周圍還有些淺淡的紅疹之外看不出任何異常。
其實可以不用這麼急的,但戚寒太想他了。
這不是蜜月旅行,簡直就是傅歌施捨給他的死亡倒計時,過一天就離萬劫不復的地獄更近一步。
他現在已經沒什麼好奢求的了,只想在生命的最後一程,多看看自己的光。
可等他匆匆忙忙趕到酒店時,那道光卻已經被別人接走了。
他親眼看著傅歌從酒店走出來,身邊是昨天那個和他告白的姑娘,女孩兒親密地挽著他的胳膊,兩人有說有笑地上了一輛計程車。
小beta臉上是前所未有的輕鬆愜意。
幾分鐘後,他收到了兩天來傅歌發給他的第一條資訊:我今天想一個人走走,勿找。
戚寒躲在牆角,望著遠去的車影,回了個“好”。
他突然想到昨天賽馬開始前和那個藏族小夥聊天,對方還祝他和傅歌幸福快樂。
但戚寒連最簡單的祝福都不敢應,他用了一百分的力氣也只敢答一個“或許吧”。
可到了今天,他連或許都說不出口了,因為他意識到傅歌和任何人在一起,都比和他更快樂。
戚寒在酒店等了九個小時,大多是枯坐。
在自己房間坐了八小時五十九分鐘,在傅歌房間坐了十五秒,他不敢多留,怕自己的資訊素沾到床褥,小beta聞到會厭煩。
即使他發瘋一般想抱一抱傅歌睡過的被子。
直到晚上十點都沒人回來,他打電話給前臺,幫傅歌訂了一份清淡的宵夜,囑咐晚一點送來。
戚寒裹好大衣走出酒店,準備和康卓碰頭。
康卓就是那個做核桃奶酒的藏族小夥兒,作為害他過敏的補償,答應戚寒要教他祈福。
就像五年前傅歌一個人在山上幫他做的那樣。
上山之前他特意找了家紀念品店,買了條做工很好的哈達,白色的,和傅歌賽馬贏到的那條別無二致。
戚寒對著鏡子給自己戴上,假裝那是傅歌送的。
*
傳統的祈福禮一般都要在晚上進行。
等到夜幕降臨時開始,黎明的晨光把格聶神山鍍滿壯麗的金色結束。康卓告訴他,祝福的話用藏語來說更虔誠,雪山會幫你守護好心愛的人。
“那你幫我翻譯成藏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