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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水在臉上, 止不住,夏冰在儲藏間胡亂地翻藥瓶,各種各樣的瓶子從他手邊倒下去, 就是找不到一瓶酒精。
他看不清楚了, 眼睛裡全是水, 於是擦乾淨一把再繼續翻找,非要把能夠處理傷口的藥水找到。
“不用了。”陳重走進了儲藏間,不敢碰夏冰,心裡在倒計時, 計算自己還剩下20分鐘的清醒。
“怎麼不用了?我還沒找到呢……”夏冰根本不敢看他,頭深深低著。
“找著也沒用了。”陳重只想再看看他, “沒用。”
“怎麼沒用?”終於找到了, 夏冰攥緊那瓶酒精,就攥住了自己最後的求生意志,“我說有用就有用!你把胳膊伸過來!快點兒!”
可陳重不伸過去, 因為自己清楚,一切都是無用功。
儲藏間外,德牧已經開始撓地板了,它又聞出了喪屍血液的氣味。平豪和梁初僵直站著不動,遲飛揚放下無人機, 如夢初醒,齊小寶已經撲進了教練懷裡, 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速滑一隊從沒想過要失去誰啊。
夏冰一把將陳重的胳膊拉過來,用力往上擼他的袖口, 一直擼到肘部。小臂上靠近腕口的地方, 傷口直接咬了一個完整的環形,彷彿深可見骨。他也顧不上陳重這時候疼不疼了, 哆哆嗦嗦地開啟酒精瓶蓋,用棉籤去蘸藥水。
可是手抖得太厲害了,棉籤拿起來一根,掉了,拿起來一根,掉了。
“怎麼拿不住呢,怎麼回事……”夏冰嘀嘀咕咕地說,不拿了,他把酒精瓶傾過去,往血紅色的傷口上撒。
這一撒,陳重立刻皺緊了眉頭。
“忍著點兒啊,馬上就好。”夏冰知道他疼了,他知道陳重疼了,可是自己一點用都沒有,除了上藥,根本沒辦法。他用酒精沖洗這個傷口,可是血總往外冒,於是再拿一條毛巾來壓住傷口,再次沖洗,最後還拿來了紗布和繃帶。
“不用了!”陳重想要收回手臂,腳邊全是淡紅色的酒精攙著血,“物資有限,留給你們自己用吧。”
“怎麼不用了?你又沒事!你什麼事都沒有!”夏冰拆開一卷新繃帶,“你馬上就好。”他給陳重的傷口吹一吹,把紗布貼在面板上,生怕給人弄疼了,“馬上就好,忍忍。”
陳重忍著,可是眼睛一直不離開夏冰的臉。“真的……不用了。你跟我說說話吧。”
夏冰搖頭,一搖頭,眼淚甩出來。
他把這個傷口小心包好,像對待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