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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都是冰塊, 夏冰隨意地拿起一塊來,捏在掌心裡,明明感覺到了冷, 可面板還是熱著的。
“對不起。”他再一次和陳重道歉, 必須道歉, 那年自己一下斷了聯絡,連一封信、一點隻字片語都沒有留下。
“不用,不用對不起。”陳重趕緊搖頭,捧著夏冰的臉, 他們的嘴被金屬嘴罩隔開了,只能互相看著, “我不用……你的對不起。”
可夏冰還是搖了搖頭, 出乎意料的脆弱。這副脆弱,連郎健教練都沒見過,卻在一個還沒成年的新人運動員面前, 全部暴露了出來。
“你可以不用,但是,我不可以不說。”他把心裡話全部掏了出來,在這樣一個夜晚,泡在冰塊裡, 他只允許自己脆弱這麼一小會兒。
差點失去陳重的悲痛幾乎擊垮了他,讓他放下了一些防備和重擔, 允許心裡真實的自己冒出來說說話,說說自己一直不敢和外人提起的父母。等到燒退了, 身體好了, 他又會變成無堅不摧的夏隊,帶領隊員繼續求生。
“我不習慣別人走太近, 我怕自己負不起責任來。”夏冰又拿起一塊冰,在陳重的額頭上輕輕滑,去冰鎮陳重高燒不退的體溫,“不聯絡……不是你的錯,是我的問題。”
他再拿起一塊冰塊,對半咬開,自己含著一半,另一半塞進金屬嘴罩中,去給陳重含。
陳重張開嘴,接住了,兩個人各含著一口冰,一起發著燒。
“趕緊好起來。”夏冰笑著摸了摸陳重的頭頂,“等你好起來了,救援隊也來了,我帶你回冰場,教你短道速滑。”
“嗯。”陳重忍著難受勁兒點頭,“我馬上就好,明早就好。”
“嗯,明早,明早我們肯定都好了。”夏冰用冰塊去冰陳重燒得微紅的喉結,直到郎教練進來。
郎健一看,怎麼兩個孩子全在冰裡,還面對面抱著躺著?
“夏冰,你先出來。”他伸手去拉人,“你和陳重不一樣,他是身體裡有病毒,必須強制物理降溫。你本身就是凍發燒的,再躺冰裡還想不想康復?”
“我知道,我自己出來。”夏冰也不是矯情的人,該說的話說完了,自己主動邁出浴缸,“教練,你別太擔心我,我已經沒事了。該調整的時候,我調整得比誰都快……”
“你快回去睡覺我就不擔心了。”郎健當然知道夏冰調整得快,就是心理素質過硬,才能當隊長。這些年,他從沒見過夏冰崩潰,昨天是第一次。
夏冰聽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