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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希望周湘苓不如痛罵她一頓,那樣或許她還好過一點。
“你那時也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孩子,哪會知道後來事情會發展成那樣?只能說一切都是天意吧。”周湘苓執起她的手,嘆息道,“真要怪我首先怪的還不得是自己?如果不是我一次次催促南弦的爸爸,他也不會急著回來。”
溫暖無言。
這世上每日裡不知有多少男女分分合合,只不知她何德何能,偏偏被上天選中去揹負蝴蝶效應,原應是極為單純的一件事,卻給身邊一個又一個人帶來死傷劫難。
“小暖,你能不能告訴我,當初為什麼要和南弦分手?”周湘苓問。
溫暖長呼口氣,在十年後的如今去回憶當初,內心酸澀難辯,那是迄今為止她做過最愚蠢——夜夜做夢都想重頭來過的一件事。
“那天是星期六,端午節的前一天,南弦在我家待到晚上十點才走,把他送出門後我才發現他忘了帶參考書,當我拿著書追到樓下時——看到他和溫柔站在角落裡。”她心血來潮想嚇他們一跳,於是偷偷摸過去躲在離他們不遠的老榕樹後面,就在那時,“我聽到了溫柔和他的說話。”
周湘苓驚訝,“他們說什麼了?”
溫暖苦笑,“她喜歡南弦,從高一認識時就喜歡上了。”
年少的她是個單細胞生物,怎麼也想不到溫柔竟然三年來一直暗戀著佔南弦,直到那時她才明白,為什麼每個週末溫柔必外出而從不待在家裡,為什麼有時會對她忽冷忽熱,她還以為是溫柔的性格使然,殊不知原來她有著那麼沉重的心事。
“之前你一點都不知道?”
“她把自己掩飾得很好。”任是朝夕見盡佔南弦和她親親熱熱,溫柔也從來沒在她面前表露過一點聲色,當時溫柔也只得十七歲而已,她不知道姐姐是怎麼做到的。
那夜溫柔喝了酒,人並沒有醉,但壓抑了整整三年的愛戀和可望而不可及的痛苦,難得歸家時在樓下單獨遇見他,趁著黑夜和酒意她終於爆發,把心事一股腦兒傾吐在他面前。
他怎麼選擇是他的事,她有權利讓他知道她的感情。
愛一個人,不是錯吧?
周湘苓蹙了蹙眉,“你心無城府所以不知道你姐姐的心意,這點我能理解,但三年時間那麼長,南弦呢,他也不知道嗎?”
“這就是為什麼我會被憤怒衝昏頭腦堅持要跟他分手的原因。”
佔南弦當時好象一點也不意外溫柔突如其來的告白,而且回絕的說話也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