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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孫靖叛軍也不會在這裡與朝中平叛之軍反覆拉鋸,若是長州被崔家佔了,只怕天子都要睡不安枕。她點一點頭,說道:“我知道,你去吧。”
李嶷來到後堂,果然崔倚就是要與他商議長州之事,這兩日李嶷忙著給阿螢延醫吃藥,自己也在養傷,崔倚自打了他三十鞭子,也就默許他在府中行走,自己裝聾作啞,不聞不問,但是鎮西大軍就在一江之隔,裴源又殷勤,每天都遣人來,送些時新的瓜果蔬菜等物,說是給節度使、大將軍崔倚問安,其實就是不放心李嶷罷了。
崔倚又氣又好笑,覺得堂堂秦王,鎮西軍的主帥,又是天子的兒子,偏在自己這定勝軍中流連不去,這若是讓人知道了,確實閒話難聽,因此估摸著李嶷傷也好得差不多了,便令人請了他來,想聊一聊正事,趕緊打發這秦王殿下回到江對岸的大營裡去,免得裴源每天牽腸掛肚,進退維谷,好像唯恐他一刀把秦王殺了似的。
等李嶷來了,崔倚十分客氣,親自起身相迎,以節度使見秦王的禮節,朝李嶷拱了拱手,李嶷也十分恭敬地回禮,方才分賓主坐下。崔倚說了兩句閒話,正要說到正事,忽然一陣頭暈目眩,李嶷見他臉色不對,連忙起身,崔倚還要掙扎著說話,但一張口,竟噴出一口鮮血來,旋即頭一歪,就此昏死過去。
驟逢此變,李嶷也不由吃了一驚,他們說話事關機密,早就摒退了左右,李嶷伸手摸他脈博,十分微弱,他心中發急,扶著崔倚,心念如閃電一般,明白這不是舊傷發作,只怕是突然生了急病,或是中了毒。若是急病倒也罷了,範醫正還在此處,但若是中毒那可就麻煩了。
他將崔倚斜靠在椅中,手中還摸著崔倚的腕脈,心想得趕緊令阿螢得知,正思忖間,忽然窗外有人高聲道:“節度使!北邊有要緊的軍情。”他猛然一驚,旋即門被人推開,一名親衛徑直走到堂中,一見堂中這般情形,不由得驚呼一聲,旋即大叫:“快來人啊!”門外侍奉的定勝軍親衛一擁而入,為首的正是崔倚素日親信的幾名中郎將,他們素來敬重崔倚,一見崔倚如此,早有人搶上去扶住崔倚,連聲喚節度使,只見崔倚面如金紙,昏死不醒,連呼吸都漸漸微弱了,頓時有人急得當場都要哭出聲來,不知是誰指著李嶷嚷了一聲:“此人乃是秦王,別放走了這賊子,定是他害了節度使!”
李嶷早在眾人一湧而入時,就主動往後退了兩步,讓眾人去照看崔倚,此時聽到有人這般說,屋中眾人不由得皆抽出兵刃來,李嶷心想打倒眾人,脫身而去倒是容易,但是崔倚猝然倒下,生死未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