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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歲的夏聖軒先是驚訝隨後一點點苦笑起來。
誰知道。
為什麼要讓我去挑戰政頤對他父親的感情呢。
為什麼要讓我去觸犯這些禁忌的事項。
和我到底有什麼關係。
然後在結果前被一次次地告之“啊果然不行呢”“沒有血緣關係畢竟不一樣”。
甚至慢慢地時間過去,政頤不記恨有血緣的人,不記恨無關輕重的人,而只記恨夏聖軒一個。
結果是這麼地清晰明瞭。都看見了吧。
早鍛鍊即將被取消的某天,夏聖軒摸到書桌裡放了好幾日忘記還的書,等下了課他去圖書館歸還。管理員讓聖軒在那邊一排的借記卡上籤個名,聖軒便點著頭從桌上幾支筆裡摸過一支,走去彎下腰。
隨後有另一隻手在他身邊舉起來。也是還書的人,站在聖軒旁邊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橫撇豎折橫橫橫……
餘光掃到那人姓名的夏聖軒頓了頓。但他終於沒有抬頭看對方。
等聖軒簽完名直起身走回來,動作更快一步的夏政頤已經推開圖書館的門走出去了。只留那面玻璃門還在因為餘力的作用來回地輕輕晃動著。
夏聖軒朝正望著自己表示“還有什麼事?”的管理員淡淡地笑笑,隨後放下表情朝門口走過去。
平靜地接受事實。
兩年的區別不僅體現在彼此身高的更改容貌的更替上,更有其他。
兩年前還會顧忌著、困惑著、猶豫著的那部分,此刻已經在夏政頤的世界裡消失得差不多了,被其他東西徹底代替。說不上來的某種東西,如同雙手交握那樣完美吻合地卡在政頤的身體裡。曾經缺少的力量,智慧,或是足夠的經驗,現在都已經完美地具備。於是變成直接了當的淡漠,直接了當的不屑,和直接了當的排斥。
毫不介意、避諱。正視般地望著你。
中午下的雨讓夏政頤一直頻跳不已的右眼得到了答案。左福右禍。如此說來禍就是這混合著雪珠的雨啊。原本來上課時就因為趕時間而只扯了個套頭的絨衫穿在校服裡,現在是幾乎要哆嗦得篩出糠來。藍策建議說你要不等等回去換下衣服吧,政頤想那我也要先挺過這節課啊。
於是一等鈴響,幾乎是往宿舍裡狂奔而去的。
然而暗著光的值班老師辦公室沒有給他隨後溫暖的希望。大概是在巡視檢查每個宿舍的衛生,老師此刻不在可以召喚的範圍裡。宿舍底的門緊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