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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歪歪地在課本上跟隨老師的筆記走。看到斜前方的女生,腦袋一點一點了幾下後突然猛地搖醒過來,很好笑的場面卻連想扯嘴角的力氣也沒有了。
所以會想到謝哲。
不奇怪的事。
有這傢伙在的一年裡,算得上是最鬧騰最閒適的時間。那時的文化節,運動會,元旦的通宵慶祝,或是外出組織活動,類似的花樣也多,哪像現在什麼都跟高三無關,校長恨不得把所有高三生接到家裡一個個輔導似的,結果此計不成又生一計。每週都要開的衝刺動員會,安排在星期五。一位校長和三位教務主任的慷慨演說能持續兩個小時。大家沉默而壓抑地聽這所學校歷年來的輝煌升學率,因為今年就要看自己的了。
夏聖軒坐在暗寂的大廳裡看著被投影出的圖案說明有多少多少學長進入了全國最好的大學。
心裡覺得關自己什麼事呢。
就算將來可能也成為他們的校友,但現在又關自己什麼事呢。就算落榜無法與他們齊名,又關學校什麼事呢。
“起碼你不用聽這些無關的長篇大論了……”鬆鬆地壓向椅背時,夏聖軒在心裡對謝哲說。然後便意識自己念頭很是低劣。
嗯。“……其實聽聽也不錯……”
還能聽得到的話。
但幸好有夏天的高考做掩護。夏聖軒可以以此為障眼法迴避掉許多問題。
說是“許多問題”,但現在也只剩下一個。
早上離開家時政頤媽媽在廚房裡招呼他:“啊聖軒,幫我給政頤帶個暖手電爐去吧。……誒,放哪裡了?”從廚房裡走出來要去翻儲藏櫃的門。
聖軒已經放到門把上的手停住了,回頭說:“阿姨我趕時間。”
開門出去。
自己的父親要再婚時,政頤媽媽曾經和聖軒說過一番話。當時政頤還衝動在他的憤怒裡,好象時常對周圍的人進行宣洩似的挖苦,而主要物件,就是他的媽媽了吧。
還在讀高一的聖軒是被喊進父親和政頤媽媽的對話裡去的。剛放學回來的他邊應著邊把書包放到牆角,走過去看著兩人。政頤媽媽眼睛很紅,而夏先生雖然平時不太正經好開玩笑可終究是大人,大人那種常見的沉默的面孔也會有。
並不是要找聖軒商量什麼,更多是傾訴般地絮叨著。
最後,大概是情緒激動起來思緒也有點亂了,政頤媽媽居然看著聖軒說“我本來以為政頤那麼喜歡你,跟你關係這麼好,應該沒問題的。誰知道呢——”